只觉自己略微潮湿的拇指被人紧紧握住了。
小天子颤颤巍巍道:“不要别人,不能要别人。”
小天子这副模样太可怜,裹在软被里,露出雪白的半边手臂,上面红一块青一块全是自己给自己烙下的掐痕,哭起来,纤细修长的脖颈在寒冷空气里一颤一颤。
全身无一处不是湿的,汗水泪水以及各种浑浊液体,从里到外打湿了这个人儿。
明辞越喉结滚了滚,问他:“是不能要,还是不想要。”
他察觉到天子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慌,听到这人心底悄悄说:“只想要也只能要,皇叔……我怎么能这样玷污主角?!”
明辞越愉悦地勾了下唇,听不到天子的口头回复,就将拇指一点点从他手中抽离出来,“圣上只当臣是泄.火解药的物件?”
他故意无意间用腿边蹭了一下,一触即离,“圣上只是因为未解决,所以想让臣留下?”
纪筝哑口无言,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正是如此,无法狡辩。
“你想要什么,朕赏给你,官位,军权,钱财……朕能给的都可以给你。”连补偿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可皇叔顿了顿,神情一僵,眼神闪了闪,仿佛同意了这笔交易,轻叹了口气,“是臣自愿为圣上所利用的,不怪圣上。”
他半跪至原来的位置,压了压声音,“今夜之后,但愿圣上仍能记得。”
他刚要启唇,纪筝拉了一下他,诺诺道:“朕不想在这张床上,脏。”顾丛云的床,他不喜欢。
“臣知道了。”
明辞越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托举出来,环顾四周,将他放到了一旁窗户前的书画桌案上,后背顶靠在窗牖之上。
左右都是点满了水墨的纸张,唯独他洁白的有些另类,不过不一会儿他也要被点缀上各种颜色了。
“圣上有试过自己为自己解药么?”
明辞越面色淡然而严肃地询问他,仿若真的医师在询问问题,可纪筝知道,这就是一板一眼地再问他有没有自己试过……
纪筝没有,至少没有用这副身体试过,皇宫四下皆是奴婢,他可无法当着旁人那么不害臊。
可,出于男性的某种尊严攀比之心,纪筝直视着他点了点头,心道:“这种事情,反正皇叔也看不出来。”
“尝试给臣看。”
“……什么?”
“只有知道症结在哪,臣才好对症下药。”
明辞越在看着他,一本正经,衣冠端正地看着他,他动作粗暴极了,把自己当作冰冷的物件对待。
……
明辞越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指尖都掐进了掌肉里,努力移开视线。
他不是君子圣人,谋划无数,自始至终,唯一目的就是捕猎,占有,从内到外地占据。
现在短暂的隐忍,目的不外乎于此。
明辞越方才听到了,圣上从没有尝试过,不如给他至上的感受,让他从此这事上缠绵留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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