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待到矶阳的竹屋门前,她抬起的手臂却停在半空。
自从昨夜,她就一直避着矶阳,哪怕是心中有诸多不解之处,她也强压着,没有前来请教。
她不想见他。
或者,她畏惧见到他。
她怕一见他,她好不轻易铸建起的心里防线就会土崩崩溃。
没错,哪怕是她千万次告诉自己,应当释然,应当放下,可是……却如何也做不到,那种刺痛感总是时不时的徘徊在她的心间,提示着她,曾经为一个人狠狠心动过的事实。
雨点噼里啪啦得敲打在伞纸上,忽然一阵风刮过,纸伞倾斜,姜沉禾才恍惚回过神来。
眼力再次看向竹屋牢牢掩着的门,深吸一口吻。
她必须往求矶阳,除此之外,没有他路。
深吸一口吻,姜沉禾才感到放松了一些,抬起手臂,轻扣在门扉上,“咚咚咚——”
姜沉禾没有话,只是等在外面。
只是,半刻中过往,却没有覆信。
她不禁皱起眉梢,这在以往,是从未产生过的,每次都是她一到竹屋前,他就会发觉的!
她敲门,他怎么可能听不到?
以往她还不懂得矶阳的耳力为何那么敏锐,自从她突破了练气期,她才真正明确,本来,一个人的耳朵真的可以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更何况这几丈之外?
再次抬起手臂,轻扣了几声,惋惜,还是没有回应。
她不禁唤了一声,“先生。”
几息过往,还是没有回应。
“难道没有在屋内?”姜沉禾眉梢一皱,便用力推了一下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视线之内,空无一人。
再转向别处,姜沉禾不由得怔住。
只见在窗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一叠叠青黄的纸张,上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面的字迹很是规整。
不……应当,是写字的主人刻意写的这么规整,他甚至极力收拢着笔锋,极尽的克制着。
这字迹……
跟矶阳送她那些书一模一样啊!
难道……这是他亲身写的?
这……
当时她还奇怪,这写书的主人好生奇怪,本应当写的一手潇洒不羁的好字,偏偏克制什么,真是,惋惜惋惜,不过,倘若他不克制,只恐怕那字迹潦草不堪,纵然很是狂放,看起来却十分费力。
忽然间“刷拉——”一声,窗外的风灌了进来,将桌上的纸张吹散,偶然斜飞的雨点也将纸张打湿,晕染了上面的墨迹。
姜沉禾这时候才创造,纸张早就落了满地,卷得到处都是,她连忙狂奔几步,关了窗子,又心的捡起地上的纸张。
只惋惜……
太迟了,那些纸张早就被打进屋中的雨水浸透了。
她不禁惋惜的摇了摇头,但还是心的收了起来,将他们散开,晾在案几上。
“看来,他离开了一阵子了。”姜沉禾估摸着下雨的时辰,仿佛在盘算着矶阳大概离开多久。
她重新撑起伞,看着门外的的大雨。
“这样的气象能够往哪里?”不过,她还是决心到处找一找,毕竟,他们要马上举动,麻仙散至关重要。
姜沉禾先是围着热泉绕了一大圈,然后冒雨爬上了半山腰,又往了他们曾经往过的河畔,却根本没有矶阳的影子。
最后又不逝世心的将四周能够避雨的处所找遍了,惋惜……还是没有找到。
“难道是不辞而别?”忽然间,姜沉禾脱口而出。
而在联想到对方曾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她瞬间一惊。
一股难掩的刺痛很快蔓延整颗心脏。
“啪嗒——”手中的油纸伞落在地上,又被来的风刮飞。
她却站在原地,不停地环视四周,空无人烟的天地里,果然只剩下了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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