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语气一转,又说道,“我以为,你再也不愿见我了。”
叶沉笑了笑,松开她身上的禁锢,将她拉到身边来,抱在怀里。
“嗯,当你拿着匕首与我对峙的时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那后来呢?”她饶有介事的问了一句。
“后来我觉得,养了这么久的兔子就这样放跑,有点可惜”
“兔子!”
洛书嘴角抽了抽,怎么这个形容有点那个那个了呢。
“你什么时候上船的,我怎么不知道。”
叶沉低笑一声,胸腔里低低的震动,洛书忽然没来由的觉得极有安感,黑暗里,她嘴角高高的翘起。
“一直在船上,若非见你这几日茶饭不思,我是不会出现的。”
洛书再次觉得一阵牙疼,这艘船可是她的船阿。
“午后见你脸色不太好,就在你的舱房里等着,没想到,你竟然还有闲心去偷听别人的悄悄话。”
“噗嗤……”
“你笑什么?”
叶沉笑问道。
“你说我偷听,难道阁下没有偷听,否则怎么知道别人说的是悄悄话呢。”
幽幽的烛火,自窄小的舱房里亮了起来。
他一身素色衣衫,长发如玉披在脑后,剑眉星目,倾城之色。
“元敏的事,你静观其变就好。”
叶沉缓缓的说道。
“我一直不明白,她是怎么混上船的……”
她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原来是你?”
叶沉笑道“岭南了季家的地盘,而与季家可以分庭抗衡的便是元家,你带着她,相对安些,元家虽已不入朝,但几世累计的功勋,也不是那么容易磨灭的。”
说罢,他又想了想,“其实这出美男计,也算是值得的?”
“美男计?”
洛书再次涌上一阵牙疼,那个被利用的“美男英熊”怕是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主子当美男利用了吧。
不过在叶沉手下那几个人里面,裴述长的确是出众了些,只不过性格有些怪异。
“裴述是不是与元敏之前就认识阿。”
叶沉道“是,他的身世有些特别。”
他说到特别两字时,眼中涌上一丝的痛。
洛书心知,此事定然又牵扯了沈家灭门与沈贵妃死的事情,不愿再多提。
“裴述的一家早年曾追随我祖父征战南北,沈氏覆灭之后,裴家也遭受了洗劫,偌原裴府,只剩下了他自己,他于我而言,异议不同。”
洛书心中一惊,心叹,原来如此,怪不得裴述这般怪异的性格,亦然得叶沉的信任,两人之间竟然还有这种关系,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忽然想起玉歌曾告诉她的长安城发生的事,转而问道。
“你就这样离开长安,不怕被人发现吗?”
“过了今晚天一亮就回去。”
她一惊,这几日来他虽在船上,却从未相见。
她心里生出些许凉意来,抬眸看着坐在对面的他。
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却又不愿意去问的问题,“林月笙说她与沈家灭门无关,不知你查的如何。”
叶沉眼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心想这丫头的心结显然还未打开。
他忽然长叹一声,哀怨的看她一眼,“十八年前的案子,还没有线索”
她缓缓低下头,“如果你……”
“放心”
他出言打断。
他不想两人仅剩下的几个时辰,在讨论这种事情里过去。
叶沉笑了笑,忽然手指一抬,那一盏如豆的灯,瞬间熄灭了。
洛书道“你干嘛?”
“灯太亮了,睡不着……”
……
彼时一轮硕大的圆月,自江面上遥升,风里,紫云英的香气,船头分水而行,似有鱼翔于船身,发出粼粼波光。
官船披了三分银白色的月。
有古琴音自江岸边传出,如缓缓流淌的江水。
两人并肩坐在船舷之上,看着那江上升起的明月。
洛书倏然一笑,“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叶沉偏头看了她一眼,“这是你们云州的常用的文体吗?”
“不是,一个古人写的”
“很有意境。”
“还有一首,我很喜欢的,名字有点俗,叫春江花月夜,改天背与你听。”
“为何不是现在?”叶沉问道。
洛书悄悄附耳说道“若我现在背出来,读者会把作者亲妈给打死的,因为诗文真的很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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