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听到。
然而这次老太太显然没有听到……也有可能听到了但不想理,放下茶果就出去了。
男人……或者说江小黑,适时搬了两个小凳进来,坐在炭盆前烤火。
他一身衣服裤子还是湿的,无从替换,只得在炭盆前慢慢烤。一边烤他还一边取老人拿进来的茶果吃,熟络的就像是自己家里一样。
“喂,”江小北坐在炕上,小声喊江小黑,“怎么找到王阿婆这里来了,你给我脱的衣服?”
要是老太太给脱的,江小北就想直接投江了。
但江小黑嚼着茶果,只是回头看了江小北一眼,没有回应。
“你不是会说话么?”江小北皱眉问道。
江小黑依旧没反应,黑漆漆的眸子无感情的盯着江小北,直愣愣的,仿佛先前山上的宽慰都是江小北的错觉。
江小北还想进一步追问,就听老太太絮絮叨叨的抱怨声又近了,“什么年岁,死了算了,活这么大年纪遭罪……哎呦,遭罪呦……”
老太太托着茶盘进来,搁在江小黑身边的地上,自己在另一个小凳上坐下。
江小黑随手斟了茶,递到老太太手中。
于是一老一少手里都抱着热茶,围坐在炭火盆前烤火,两个人都没有理睬床上的江小北。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抱怨,男人则一声不吭的听着,画面看起来十分和谐,搞得江小北哭笑不得。
王阿婆是个独居老人,原先也不是燕井村的人,只是挺有钱的,脾气也古怪,跟谁都说不上话来。
村里人谁也说不清老人多大年纪,打哪来,只知道她本家姓王。
一个老古怪一个小古怪,这么想这俩人确实蛮搭的。
江小北不由得有些好笑,拍了拍炕道,“真的没人理我么?我也想喝热茶。”
江小黑这才动了,倒了一大杯茶给江小北,扭头又回去坐着烤火。
门外雨潺潺,屋内炭火旺盛。
江小北裹着被子喝手里的茶,看王阿婆对着江小黑喋喋不休的输出牢骚,胸腔中满是暖意。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炕烧的太热了。
这炕头是不错的,江小北心想,或许可以在家里垒一个。
既然决定了要收留男人,对房子的改造是必不可少的,也可以趁机将他那破屋子好好修缮一番。
两年间,江小北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不好吃不好穿,攒了不少钱,原本是想建茅厕的,只得先搁置了。
还得带江小黑去城里买点衣服和日用品……厨具也该换上一套了,两个大男人吃饭,得花多少钱?
江小北寻思着或许可以找村长批个地给江小黑种。如今正是春耕的季节,也能多块收入。
等赚了钱,可以将茅草屋改建成砖房,院里再打口井,抓个猪或者养头羊,都很好……
……
天将亮的时候,暴雨终于停了。
地上尽是凌乱的树叶枝子,被折磨了一宿的植物压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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