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眼角含泪的坚持下来。
谁让咱打小就命苦呢不是？
可涉及到了精神上的折磨，以及灵魂深处的拷问，那个难受的劲儿，绝对要比肉身上的摧残强过百倍还不止。
但凡蛤蟆要是有能选择的余地，即便是让他再挨上大天劫的一阵毒打，他也是嘴角含笑的一百个愿意。
只是老天爷不给他这个机会，所以所能剩下的，就是拼了命的跟那天魔玩命的整。
凭借着醒神诀的支撑，以及月灵宝珠为主攻，再有剑心通明般的意境，一场精神风暴般的洗礼，便在宋玉和那天魔之间展开了一次长达月余的角逐。
而胜利方将接管这具躯体，失败的一方将要成为对方的养料，从此不再存在的就此嗝屁朝南凉。
期间的种种凶险，以及蛤蟆所经历的各种磨难，那自不用说。
并且今天能够坐在这里，由此可见胜利的秤砣到底是砸向了谁。
而这时听见殷御海问自己是否看的尽兴，蛤蟆自然不会说刚刚自己摇头的原因，是由于那娘们的门口大獠牙。
一边转头继续看那斗人场里血腥场面，一边反问道：“殷大哥对这天魔怎么看？”
完全是预料之外的回答，殷御海颇有些意外。
不过这个话题也不是什么禁忌不能说的事情，于是张口便道：“天魔吗，皆是域外之物，也可以说是域外环境下的一种生灵。”
稍微的顿了顿，殷御海又喝了一口那种茶不像茶，海菜汤一般的果汁道：“但通生灵之性，能够激发起万物之欲念，尤其是在临难渡劫时最易出现，不好对付啊。”
“那这玩意一旦入体了咋整？”
问这话的时候，宋玉故作不咸不澹的模样，就好像是在说着一件完全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可说者无意却听者有心！
原本殷御海还只是当唠嗑打屁般的闲聊，根本就没当一回事，这时却是脸有异样道：“不管是谁，老弟你可要离那人远点，绝不可与之有所交集！”
刚说完这话，殷御海似乎又觉着今天刚刚出关的宋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先前见他的时候，发现这小子的真灵之境已然稳固，殷御海还以为是自己的灵果起了作用。
如今再看，就在宋玉的眉宇之间，居然笼罩着一层澹澹的魔气？
“宋老弟，你修炼魔功了？”
看对方眉头紧锁的神色，宋大蛤蟆则露齿的嘿嘿了两声：“什么也瞒不过殷大哥的妖眼，小弟确实是在练一门魔功。”
听了自己已经推测出的答桉，殷御海却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反而郑重道：“咱们妖有妖道，宋老弟已是真灵级别，我虽然不知道你的本体为何物，但凡只要是真灵，必有咱们妖族特有的血脉传承，何必要练那成魔之法呢？”
宋大蛤蟆知道他不是真的关心自己，只是心下好奇。
毕竟魔功之属，即便是在妖族的内部，也不是太受欢迎，除非走投无路了以后，才会选择锻造魔躯而改修魔功。
岂不知蛤蟆就是被逼到了这个份上！
再说那格老子的传承记忆，原先的时候，宋玉的记忆深处还会偶尔飘飘忽忽的出现一些记忆碎片。
虽然说极其的凌乱，但到底还是会偶尔的出现。
可当他真就迈入到了真灵的这个级别，别说传承记忆碎片，就连个碎渣子都没再瞧见过，或许是因为自己杂血的缘故？
并且自己这个事情他还不敢往外说，只能苦果下肚的自己往肚子里咽，谁他贪呢？
贪婪之后，就是这么个含泪的结果，蛤蟆还觉着他自己冤呢，但有用吗？
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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