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曲意喝的那碗药及其珍贵，是药王谷三宝之一的诛仙草，起死回生，九转还魂，治愈百病。只是，那碗药原本是为她准备的，那碗药原本可以让她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那碗药救了曲意的命。药王大人声泪俱下地和她吵，抓狂地要放我曲意的血给她喝，我当时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地不让任何人碰曲意，一群家仆围着我们，诱哄着说只放一碗，我当时就觉得这群人有病吧。

　　“跟我走。”是他对我说的第三句话。

　　长年的营养不良令我发育得很慢，个子比起同龄的男孩要矮的多，加上我身上穿的是女装，也就自然而然被当做是女孩子了，我成了她的丫鬟，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实话说，做她的丫鬟很轻松，她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醒来就是看病，吃药，发呆，连话都很少说。我和曲意经常会坐在她床边看着她，实话说她并不算好看，但是睡着的样子安静地像个娃娃。她总是睡，有时连续几天都不睁开眼睛，她在睡梦中经常哭，眼泪顺着眼角一直一直流，我们怎么擦都止不住。她醒来了也只是皱着眉，很少对药王大人以外的人说话，几乎不笑。她很怕黑，如果半夜醒来，屋子里漆黑一片，她就大哭大叫，需要安抚很久。为了方便照顾，我和她都是同寝同食，即使她不醒，我也会为她准备好饭菜。晚上我就睡她身边，这样即使灯灭了，她醒过来，也不会害怕到大哭。睡不着的时候，我就看她的脸，数她的睫毛，刮她的鼻子。曲意每天都会来看她，她醒着就逗她说话，她睡着就自言自语。

　　“我叫白菡萏。”这是她对我说的第四句话，很不耐烦的样子，似乎那名字也和她有仇。

　　慢慢地菡萏开始和我们说话，她会很多东西，她教我诗词歌赋，她教曲意算术，经商之道，我很难把她当做和曲意差不多大的孩子，更多的时候她表现地比我更成熟，比药王大人更稳重，比药王谷大多数人都内敛。但有时候我又感觉她就是个孩子，她发脾气的时候，会摔碎房间里所有她拿得动的物件，她任性的时候，全药王谷没有一个人能找得到她，除了药王，我和曲意，她似乎很不喜欢其他人的接近，药王大人如果出门，她就整日整日地呆在房间里，一步也不跨出。

　　我不理解，至少在那段时间我不理解，我甚至不理解她为什么会将那碗药让给曲意，我不理解她到底怕什么。我想我知道她怕，像当初的我一样，醒着时就过得小心翼翼，在谷里她宁愿绕着所有人走，不得不遇上的时候，她会不自觉地握住我的手。

　　“你们叫什么名字。”这是我和曲意在她身边待了一个多月后，她才注意的问题，之前她喊我们都是一个字“喂”。

　　“我叫金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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