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0、发怒_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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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晓之时,仰止殿是整个景行山最早一批迎接到了新日暖晖的地方。

  昨夜,景决一朝得尝夙愿,正是心满意足之时,冷不丁被那窝在他怀里泪眼未干的人又下了手。

  景决又在温柔乡中着了一回童殊的道。

  童殊下手没有留情,给景决下的安眠咒极重,是寻常人的数倍,若是常人怕是要连睡好几日。

  景桢到仰止殿中瞧了几回,外人不能入内室,只好在外间唤,没有得到回应,便无奈地守在殿外。

  景行宗人寅时正便起了,卯时初宗内各处已点卯当值,有行者卯时末便到西院来传话,说长老们想见一见童殊。

  被陆离和棋奕不给情面地拦住了。

  童殊在西院中殿走笔不停,期间腰酸,还有那夜里被过分打开和弯折的腿微微痉挛着。

  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停下来。

  只是他微微发着热,强忍的结果是出了一层冷汗,直到打了一个喷嚏后,他不得不停下笔,焚了写完的这一页送进上邪经集阁,而后扶腰直起身。

  甫一回神,只觉全身都被折开了又重装了似的酸痛,尤其那一处虽上了极好的药,可是清凉的药力还是掩盖不了那种被入侵和使用过度的不适感。

  每一次疼痛,都叫他难受又面红耳热。

  所幸避开了一早相见,不然童殊真是要羞得掉到床底下去。

  童殊身上涌了一层冷汗,这意味着发热很快就要退下去了,衣裳若再不换便要受寒,他只得转到屏风后面,换了身衣服。

  这一回,手指倒是不发抖了,但做大些的动作还是酸软无力,小半晌才穿戴整齐,转出屏风——

  童殊骇在原地。

  柳棠不知何时醒来,正颓唐地坐在床沿,听到他出来的动静,柳棠缓缓地抬起头来。

  柳棠的眼里布满血丝,神情悲痛至极,见到童殊出现,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痛呼一声:“师父,您放了小殊吧。”

  而后深伏在地,背上起伏不止,情绪激切。

  童殊知道柳棠又将他认作陆岚了。

  他不明所以,只模棱两可地以陆岚的口吻接话道:“殊儿他怎么了?”

  柳棠抬头,声音哽咽道:“小殊他快要死了!那水牢便是成年弟子进去,也受不住十日,小殊已经关了十五日,再不放他,会出人命的!”

  童殊道:“你怎知他快要死了,你私自进去看过?”

  柳棠道:“师父,我私自去看您可以罚我。可是小殊罪不至死,他是您的亲生儿子啊……他真的快要死了!您放了他吧!”

  童殊面色冰冷道:“你师娘可有说什么?”

  柳棠痛哭流涕道:“师娘跪在您门前一天一夜了!师娘本就体弱,再跪下去,恐难支撑!师父,我求您了!”

  童殊血液都要逆流了,血液里仿佛结了无数冰渣,刺痛着他,冲撞着他,他声音像从冰窖中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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