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再走这三步,公主的黑子就去了大势。”
“他究竟是在教,还是在替自己寻乐子?”
江城雪听着他不知不觉间加重的语气,冷不丁开口:“云相今日好生多话。”
云雾敛一怔。
“云相既是面圣入宫,想来定有不少繁忙公务要处理。在国之大事面前,指点本宫棋艺这点微末小事,便不劳丞相大人费心了吧。”江城雪续道。
“……至于王爷存着何种心思,又至于本宫存着哪种看法,似乎都与旁人无关。”
她态度疏离,一番话将云雾敛阻在千里之外。但声音却是软和的,能听出强作冷漠的紧绷。
云雾敛静静凝视着她,又见少女纤长睫羽垂挂下来,像破茧而出的新蝶翅膀,一颤一颤,遮住水灵灵的杏眼。朱唇一瘪,越发恍若赌气模样。
似气恼先前云雾敛主动邀她下棋,却又冷冰冰地嫌她败兴,这才寻上金明池。
面前男人的眸光不禁暗了暗。
江城雪演得卖力,实则早在脑中把云雾敛这晌的心思猜了个透。
刚刚金明池过问,折辱金屿轩是想从他那里换取什么,江城雪答得含糊其辞。她固然想要金明池的真心再用尖刀子利落捅穿,但那到底不是今朝今夕就能做到的。而今日盛装打扮出门,她算计的,从来都是云雾敛。
当今庙堂与其说是江稷明的天下,不如说由丞相党和摄政王党分权而治。
昏君平日不理事,能让金明池亲自进宫回禀的要务,牵扯绝对不小。自然丞相一党也有自己的主张,因此云雾敛势必会紧随金明池之后入宫。
也势必会前来太液池面见江稷明,势必会看见江城雪穿着江云锦的衣裳,戴着江云锦的头面,和金明池独处。
情敌且是政敌之间的较量,有时比杀父之仇还要剑拔弩张。
如果说有哪件事能让云雾敛波澜不惊的冰块脸翻涌出惊涛骇浪,要么是他与江云锦谈笑风生,或者是看见金明池与江云锦谈笑风生。
现在换成和昭华公主相貌一致的江城雪,兴许前者没了效果,但后者却让人更加难以容忍。
云雾敛把江云锦当作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江城雪则是白月光的一束倒影。
从前金明池和他争月光,云雾敛纵然艴然不悦,也无能为力。现在金明池触碰影子,云雾敛积郁数年的忍无可忍俨如找到了宣泄口。
怀揣着得不到正主,就必须要得到替身的心态。在某种程度上,他已经把江城雪归属为了私有物,金明池多看一眼都觉得如芒在背。
“臣可以教你。”云雾敛像是下定了决心。
“什么?”江城雪假意没听懂,错愕反问。
“臣可以教公主下棋。”他重复一遍,将话原原本本地说完整,还不忘补充道,“臣的棋艺,比金明池好。”
江城雪眨着眼睛掀眸,灵动杏眼中好似有无数光晕流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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