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不算姓,选择的是江云锦闺名首字。
名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名,云开雾敛矣。
听着情深似海,深过万丈红尘。可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为了满足贪念和孽欲,执拗疯魔地掐灭白月光。
江城雪掀了个白眼,她素来最瞧不起打着深情旗号,实则谋利己之事的行径。既被冥冥之中的机缘拖进剧情,便绝不会让自己和江云锦重蹈悲剧。
要BE,也应是那些人面兽心的龌龊东西BE。
她没有一直藏下去的打算,先发制人,掐住嗓子剧烈咳嗽起来。
云雾敛随身僮仆是个会武的,警惕性极高,听见声响,立即猫着步子前来刺探。
江城雪佯装好半晌才平缓,红着眼眶抬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本宫碰巧路过而已,这位郎君不必紧张。”
不知是听见她撕心裂肺的謦欬,还是因那声似曾相识的本宫,云雾敛的视线平移到她身上。
风轻云淡的漠然神色晃过一丝破裂,瞳孔转瞬即逝地失了焦。而恢复深邃后,又是良久挪不开眼的打量。
“郎君?”江城雪被他盯得不太自在。
云雾敛目光低垂,终落在她飘逸广袖上,淡声道:“公主不认得在下?”
江城雪望向他,茫然摇头。
久居深宫的二公主当然不认得前朝丞相。
“无意打扰郎君雅兴,本宫先告辞了。”当真好似一场巧合,江城雪说着就想转身离开。
山间凉风扑了满面,她又犯了咳疾。
下意识抬手扶住侧壁,五指蜷紧坚硬,宛如把这块石头当作救命稻草般的支撑。这也无可厚非,她身形实在消瘦,背影愈显单薄。叫人毫不怀疑,只要风再大些,就能把她吹走。
云雾敛站起身,指节一松,手里攥着的棋子重重掉落棋笥,敲出的清响夹杂进漫山遍野的咳嗽声中。
江城雪捂着发闷的胸口回头,抱歉道:“让郎君见笑了。”
云雾敛抽出袖中丝帕递给她。
“多谢。”江城雪接过后才发现,帕子上躺着一颗药丸,不由错愕抬头。
云雾敛薄唇轻启:“良药。”
言简意赅,说了和没说一样。
然后不顾江城雪的眉间盈满困惑,再不发一言,侧身绕过她,举步下山。
假山崎岖,胜雪白衣转眼消失在视野里。不多时,江城雪听见和她相差无几的咳声,隐隐约约自半山腰传来。
她低头看着云雾敛留下的药,撇嘴轻嗤。
良药。
确实是良药。
救原身性命的良药。
也是害她命的良药。
云雾敛和江城雪一样,身子骨虚弱。前者威逼利诱民间神医,将其困在府邸为自己治病。后者在太医署一帮专攻五石散的半吊子大夫手里,苟延残喘。
太医说她时日无多,不过是那点浅见寡识的医术,治不好她的顽疾罢了。
可惜原身不知晓这些。
当服过云雾敛给予的药,身子逐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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