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取银两的印信。她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让溪竺拿着她的公主令牌去衙门报官,同时自己去钱庄知会掌柜。
吩咐完,各自分头行动。
转身的刹那,江城雪看到了一张熟人面孔。
三五成群的纨绔走在一起,分外招惹注目。映入眼帘的衣裳红的红,紫的紫,还有把翠绿裹身上的,加以人手一把的描金玉骨折扇点缀,比御花园里的春花更摇曳多姿。
再离近几分,一阵子浓郁脂粉香扑鼻而来,夹杂着不太好闻的酒气。
只差把流连青楼四字堂而皇之地写在脸上。
看见江城雪,同行好友对柳初新挤眉弄眼,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江城雪眼尖,余光瞥过,方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困惑似乎蓦地显露成形,似沸腾的气泡渐渐浮出水面。她伸手拉住溪竺的衣袖,轻拍了拍,无声示意她留在这里。
……看来是不用去衙门了。
“公主怎么站在路边?”恰巧柳初新走到跟前。
溪竺对自家公主的暗示心领神会,本就浅有仄痕的眉头瞬时皱得更紧,焦急道:“柳郎君来得正好!”
“您不知道,我们刚刚遇见了歹人。那不长眼的家伙居然胆敢偷公主的荷包,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柳初新同行的郎君亦是高门子弟,分别名叫郑砚南和谢益谦。听闻溪竺的描述顿时面露惊讶,眉梢夸张抬起,一人一句唱着红白脸。
“什么?竟有这种事!东市这一片的治安向来不错,怎么……”
“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找到公主的荷包,这样,我去衙门报案,益谦你去找就近的骁骑卫戒严东市,看到可疑人立刻逮捕。至于三郎你……”
郑砚南看似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轮到柳初新时话音陡转:“三郎就留下来陪公主吧。”
语罢,同伴二人一溜烟跑开。
柳初新收起吊儿郎当的做派,难得正经起来,桃花眼蕴着恰到好处的柔情:“公主别担心,别看他们俩平常不正经,但遇到正事通风报信不会掉链子的。”
“府衙和卫队同时出马,不出三天保准能抓到小贼,找回荷包归还给公主。”
江城雪抬眸看他,悠悠点了点头,出口语调颇显几分慵懒:“本宫不担心。”
没有一丝紧张或慌乱,像在阐述今晌天气不错般气定神闲。
柳初新端出的满脸关切不由僵了僵,一时间,竟有种他才是那个被偷了钱的倒霉蛋的错觉。讪讪保持住表情,问道:“公主如今还去玉缘坊吗?”
“去,怎么不去。既约了今日取货,哪有毁约失信的道理。”江城雪歪了歪头,冁然一笑,“你说呢?”
柳初新再度愣怔,惊艳于眼前这张清清冷冷的脸倏尔展颜,含霜化雪般的眸子映着金霞灿烂的光辉。这还是江城雪第一次对他笑,灼若芙蕖出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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