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叹息。
“禁药之力，毁灭地，断绝根基，灭杀神魂，一旦服下，便是踏上了黄泉，不能回头，他怎么怎么傻，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唉……”
“当初就应该提早杀了于凝云！”
“我就知道这女人不对劲，我就知道！”
湖岸边
叹息声，惋惜声，不绝于耳
便是那头守在湖外的白龙，此时都轻轻呜呜的叫着，启灵古湖中，李荒的身躯正在一点一点崩裂，毁掉，不详符文腐蚀了他的肉身，良善眼睁睁看着李荒的肉身在不详符文的腐蚀之下，渐渐化作飞灰。
李荒的身躯，头颅，躯干，五脏，六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寸血肉一寸血肉的消磨，毁掉。
直到最后
李荒的肉身不留下一丝一毫，一缕一寸，只剩下一枚金色符文和一颗泥球静静残留在启灵古湖下的祭坛郑
那道金色符文，散发着淡淡神韵，似沉寂下来，又似彻底安静下来，湖外，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李荒的肉身在此刻彻底消失，但李荒的大道，李荒的符文，却保存了下来。
“得，一朝回到从前，我等苦等这么多年，这一百年不到的时间，就这么没了！”
燎原毒雀一拍手，双手空空如也，良善站在湖岸边闭上眼睛，似心中太过悲伤，她抱住一旁的白姐姐哽咽起来。
“好了，不哭了，或许等我们都死后，或许在某一个轮回，他就又活过来了，但是他会忘记你，忘记我，忘记此世都发生了什么？”
白姐姐轻声着，抱紧怀中的良善，似认命般，她叹息一声化作白虎离去，燎原毒雀也是叹着气走开，只留下良善坐在湖岸边的一颗歪脖子柳树上，呆呆的望着水底。
那水下的古老祭坛上，如今只剩下两物，一颗外貌不扬的泥球，一道时而散发韵力的金色符文。
再有的，便是那残留在祭坛之中的一道道不详符文，此时正若隐若现的靠近那道金色符文而去。
尘世交替
春去冬来
良善坐在歪脖子树上这一坐，便是不知多少年月过去，期间有燎原毒雀与白姐姐过来劝解过，可看着那李荒死去之后便如失了魂般的良善，两女也是无言以对。
她们都希望有奇迹出现，但看着那连一丝一毫尸体都不存在的启灵祭坛，再大的奇迹，也总归是要建立在一些根本上的。
李荒的根本，已经没有了，他诞生于启灵祭坛，埋骨于启灵祭坛，生死皆于此，宛如一场梦幻。
这样的他，该如何复活，该如何复生，白姐姐和燎原毒雀想不出来，良善也想不出，可她不想走，也不想再去做别的事情，只想静静守着启灵古湖，或许在她死亡之前，能再一次看到李荒的诞生，又或许，她会死在李荒身旁。
有朝一日同葬骨，此生也算共黄泉
良善轻轻开口，进入启灵古湖之中，那些不详符文早已皆入了金色符文当中，良善守在祭坛旁，闭上眼睛，化作九彩的真龙沉睡，不再过问尘世一切，只想静静守着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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