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萱问。
之前顾愉心情不好，她没多问，现在可以问了。
顾愉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闭着眼睛回答：“不知道，他们还没正式接受我的辞职。”
“啧！”易萱稍显激动。“你这话让我听出另外一个意思。”
顾愉睁眼，转头看她，笑着说：“你也以为我不会真的走人？”
“这倒不是，我看你这次是被逼狠了，十有八九真的不干。”不然也不会罢工不加班，说来盛世王朝玩的时候那么爽快答应。按照她的习性，连续加班那么多天，还想继续干就会选择回家补觉。
“还是你了解我。”顾愉叹了一口气，“反正这次不管怎么样我都走定了，我就不相我以后会混得比现在更差。”
“就是嘛，你早就应该这样想。”易萱为她感到欣慰，“你又不是没本事，多少好公司求贤若渴。”
“唉！”顾愉无力地趴着，“C市盛产人才，我这种放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易萱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宽慰她。“没事，大不了你跟着我，大把挣钱的机会给你。”
“跟你能做什么？”
“让你演戏啊。”
“我这把年纪了能演什么？”
娱乐圈现在都是十几二十岁小姑娘的天下，她可是奔三的人。
易萱理直气壮的说：“你可以演老妈子啊，哈哈哈哈。”
顾愉回头对按摩技师说：“可不可以暂停一下，我现在需要去揍人。”
易萱也有恃无恐：“去跟你们老板说一声，有人打架斗殴。”
一名按摩技师认了真：“我们老板很忙呢。”
“忙什么？”顾愉随口一问。
按摩技师：“内部整顿。”
顾愉：“哦。”
她的脑海里禁不住回荡易萱先前的猫抓老鼠法则，然后打了一个寒颤。
顾愉没那么多心思，专心跟旁边的女同事点菜，她们点的菜都以清淡为主。他们是一个集体，要照顾其他男同胞的口味。
顾愉：“我们点了几道清淡的菜，你们男人恐怕不喜欢，你们自己点几样吧。”
除了顾愉手上，另外还有一半菜谱，顾愉的话一出，立刻有人送到傅厉铭面前。
霍亦清却长手一伸，拿过菜谱，一边翻一边说：“我知道你们喜欢壮阳补肾的东西，我给你们点。”
男人都很了解男人，可是，用得着说出来吗？
顾愉上班一天，已经体会到创城这个集体是挺和谐挺没正经的，但是没想到这是霍亦清带出来的风气。
大家都对他的言辞习以为常，甚至反过来拿他开玩笑。
老板的形象都不要脸。
旁边的傅厉铭转头睨了他一眼。
霍亦清弯唇一笑，大声对在座的各位说：“咱傅总不需要补，身强体壮……”
傅厉铭伸手夺过他手中的菜谱，不让他点了。
转回头的瞬间，余光瞥见对面正在发笑的顾愉，于是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顾愉察觉，立即收起笑容，虽然并不只是她一个人在笑，但是傅厉铭的目光只停留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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