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保镖，看起来像是来头不。”
林承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终于恢复了冷静，“带我过去。”
会客室。
苏白轻轻打了个响指。
韩枫会意点头，解开随身公文包，拿出两份文件依次放到林承面前的桌子上。
“林总经理，这份是帝国大厦的第一百层租赁合同，三十年有效期，得到这份合同，你就可以摆脱伊费尔家族的掣肘。这份是股权转让协议，你可以仔细地看一下，价钱绝对公道，每一股都是按照当前市场的最高价，没什么问题的话签了就行，有问题也不要问，因为我不想回答。”
苏白两指倒扣，轻轻敲打在玻璃桌，发出清脆声响，他的声音分明平缓，却似乎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本想认真翻阅合同的林承面色微僵，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我当然相信林苏先生的诚意，只不过这两份合同兹事体大，我需要仔细考虑一下。”
“考虑？”苏白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林承的双眼，像是刀子般锐利，“林总经理......林总经理，你难道真的以为，你有做选择的权力吗？”
没有选择的“考虑”等同于拖延时间。
林承有怒却不敢言，强压着怒火道：“河国际是家族型企业，夸克公司的股份不仅是林家的财产，更是河国际的投资业务之一。雪儿出事之后，我虽然继承了这些股份，但是股份的去留最终还是需要河国际召开董事会，由董事会成员投票定夺。”
这人啊，就不能做生意。
一旦成了生意人，鬼话的比鬼还溜。
苏白撑着下颌，认认真真打量着林承，“我好像过，我没有什么耐心。”
话音落下。
苏白轻轻抬手。
嗡——
空间轻微震颤。
一股属于“貘”的力量忽然爆发，笼罩住林常
一个瞬间，林承脑海里忽然被篡改了认知，他的身体在短暂的僵硬后，逐渐松弛下来，然后像是演练了上百次一样，熟络的拿起笔，在两份文件上依次签署了自己的姓名。
“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虽然并非出自你意，但是你应该感到由衷的庆幸，因为我替你接过了这个烫手的山芋，而且......我还付了钱，整整二十亿美金。”
苏白朝林承伸出右手，微微笑道：“合作愉快。”
林承目光麻木的伸手和苏白握起，“合作愉快。”
这当然是一次愉快的合作。
林承从身到心都很愉快，当然他并没有发现，是“貘”让他变得这么愉快。
苏白也很愉快，当然他也没有发现，面具下的自己逐渐变得陌生，记忆中那个胆怯懦的十八岁的高中生，正在慢慢死去。
他明明患有超忆症，但是记忆里的自己却在变得模糊不清。
他快忘了自己是谁，这当然是【无相】面具的副作用，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成了这般心狠手辣的家伙呢？
是眼睁睁看着晴雪和顾九歌死去的时候，还是亲眼目睹玛格利塔从高楼一跃而下的时候呢？
那种无力和绝望，像一座高山压在心口，让人喘不过气。
世界上充满着各种悲剧，善良的人真的活不下去。
所以，试着杀死懦弱的自己吧，苏白，只有这样才能够以最好的姿态迎战未来的敌人，让他们千万倍的感受到你的痛苦，你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你是为了死去的人，脚步蹒跚着负重前校
以复仇之火点燃整个人生，以暴怒之名撬动整个世界，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赌上性命，由始至终。
苏白闭上眼，对自己轻轻道：“好的。”
再睁开眼，他的目光已然变得平静，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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