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一时之间,只有无声的烛火在噼里啪啦地烧。
张良的身影在烛光的燃烧之中虚如幻境,她宛如飞蛾,不能断绝寻得的零星希望。
“我同墨柒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与魏咎在十年前见过。那时,是我重新回到大秦的第一年。”
细密黄屏风之后,依稀透出轮廓绢帛燃烧的痕迹,如一只淬了火的金色凤凰。
李贤神色暗了几分,连同语气都深沉不少。
“好。”他也答得很快,也当然不忘掩饰刚才推她的举止,加上一句,“公主所言,臣当然会听。”
“你我身处大秦明月之下。唯有做好力所能及的一切,常念未来所发生的,弥补过去做错的,不负这一程。”
肮脏与血腥让他的眸光不再清亮,直到最后,他忘记了本质——故友、善念、所执都不如名利与权位重要。
一会儿担心她变得心狠手辣,一会儿又害怕她太过大公无私。
也许他与她的距离近了之后,也分得了她的玉佩得以缓解不适。
李贤的语气没有预兆地压了下来,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个什么。
说到此处,他眼神暗下,带着没有温度的笑意,嘲讽地呵了一声,“我本派出不少杀手……但我又错了。阿栀,胡萬腹中之子,还是出生了…我杀不死他们也罢,不知上天为何还偏要我促成此局。”
只听她轻轻笑道:
“你知道上一世发生的事,我知晓未来最终的方向。可我们遇到节点,却还是彷徨,时刻着害怕前路漫漫,分向不同的方向。仍旧不知下手该轻还是重?”
“墨柒至大梁之事。这便是臣与公主所言,速灭魏国之策。”
“你知道墨柒和我哪里相似?”
他立了起来,屏风一重,黑色直裾压在绢布上呈现出深棕。
李贤觉得今夜该是灯火太昏暗,亦或是血吐得多了,连带着神志不清,竟踉踉跄跄地与许栀和盘托出。
许栀柔和一笑。
她才迈了一步,或许是对方武功好,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又回到了原处。
烛光不再晃动,滑腻的蜡油从铜一颗一颗滚落。
原本克制的他,何至于从赵国那处庭院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令他抛却了淡漠,却又让他念起了二十年前。
“所以,一早你与我言,灭魏进程加快,是出于此中?”
春日的夜晚,竟寻得一些罕见的纯净。
人的定势思维乃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渗入大脑的惯性天然令他会这样做。
“若是因为魏咎,还请他与我共商。”
胡萬离开咸阳之后,她便可不遵守要保护她与胡亥的约定。她很清楚自己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制止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死而复生的仇恨。
“因为我记得的节点是昌平君所献之胡女当年是在亡魏之后的宴会之上。十年前,我就决心要杀的人除了赵高就是胡亥。”
李贤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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