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他登上王位,项燕不归顺他,他的位置也坐不稳。
行宫正殿寝宫的门外都是重兵,而没有一人敢进去。
负刍躬下身,“我可以帮你把秦国的血统带到楚国。”他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魏咎曾在咸阳求娶公主,若公主对他有意,魏咎与他的封地,或者半个魏国都将汇入公主的手中。”
她弯着眼睛,既天真又狡黠地笑道:“公子想怎么求?”
古今中外多得很,便也见怪不怪了。
她的眼寒潭如墨,金色凤鸟发着锋利的锐光。
负刍知晓秦人的习性。
负刍的门客早就伏击在那扇屏风之外。
他们都知道对方不止一个人,暗流涌动的河面之下有着大量漩涡,同时还带有迷惑性很强的迷雾。
“还请大王交出王玺。”
【楚幽王十年,幽王卒,弟犹立,为哀王。三月,负刍杀哀王。】
她顺势就躲在了负刍身后,她一手按着自己腰侧的短刀,语气则装出了惊慌失措,“不会是刺客吧?”
“来楚之时,荷华谨遵父王教导。荷华想要什么,公子当真明白?”
负刍有着天生浪漫多情的眼睛,他柔情地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假如王兄驾崩。”
在许栀没看到的地方,负刍也做了个止的动作。
芈犹的喉咙处,已经被一把利剑所持。
许栀不躲,危险正靠近的同时,她要他真正地开口。
许栀还得要装出一种一点儿武功也不会的样子,这才好让负刍觉得她的人在陈地,好拿捏。
“公主殿下误会我之本意了。”负刍迈进一步,狭窄的空间中,能清晰感知到嬴荷华发间的腊梅花香,他续言道:“子嗣、封地,公主殿下可以自己获取,不用他人赠与。”
刀片接触到他的皮肤,芈犹额上冒出细汗,“阁下何人……你休要乱来!”
许栀这才感觉到负刍应该查到了什么。
负刍抓住了许栀披帛垂落到地毯的一端。
许栀笑了笑,“愿意为我竭尽全力的人不少,公子应该清楚,不管芈犹是死是活,我都是大秦的永安公主。”
许栀跟着他走了一段距离,可她对行宫四通八达的廊道不熟悉,这根本不是回她寝殿的路。
“公主殿下,”负刍低下身,与她平视,“我愿为殿下竭尽全力,将公主奉为上宾,我身心之唯一。”
耳垂上银金的流苏耳铛,因蜡烛而有了亮光,顺着她的长发,像是银河镶嵌在浩瀚的宇宙。
她一边说着,捧了蜡烛。
许栀暗道不好,难道是她派去杀芈犹的人已经出发?她与负刍联手,魏国一灭的消息传来,她便要坐地起价,利用芈犹的死来分化项燕。
负刍侧身,蹙眉,脸上表露紧张道:“是从大王殿宇传来的声音,公主快随我避退。”
但又想,这是秦楚之间的交易,也是寄存在利益与欲望之上的交易。
负刍把目光挪到许栀身后的那块屏风上,他细细观摩那上面的蟒蛇的眼睛。
荒漠演化成绿洲,就像枯死干涸的河流被甘霖眷顾。
“往往大逆不道之人,最有可能取得宝物。只是我不知道公子为了那个位置能有多大的决心?又或者你有多想要娶我?”
“公子所言既是乱臣贼子,也是大逆不道。”
“公主想要楚王后之位,却不想着如何巩固自身的地位。”
许栀高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开口就是半个魏国,你的意思是要我与父王争夺魏地之属?”许栀挑眉,冷声道:“已是砧板鱼肉的魏国,公子还在慷他人之慨。”
负刍绝不能像是芈犹一样,被氏族老臣辅佐上位!
负刍见状,自然也还要演出方才达成共识的和睦。
实际上许栀很清楚他想干什么,他要楚王的位置。
那人穿戴齐全,一身黑衣。
许栀与负刍也不能辨认是谁?卢衡还是门客?
《史记》中《六国年表》:“楚幽王十年,幽王卒,弟犹立,为哀王。三月,负刍杀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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