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这些琐事就必须要一笔勾销。”
就算负刍知道与她结盟是饮鸩止渴,却也无法摆脱。
嬴荷华笑了笑,弯弯的眼睛里却徜徉了一种乖张的跋扈。“你甚知我心。”
一路上,由于大梁与楚国的道路被秦国切断,而他作为从咸阳而带出的路引,省去了很多被盘问的麻烦。
而与她对案而坐的并非芈犹,是一个年轻的公子。
但接下来,他在行宫看到的画面!
负刍这才展现了自己作为楚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应有的如鱼得水。
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卷书简,递上,笑道:“承公主之托,我已与昭阳说明,公主不必多忧,李大人今日会安安全全的回来。”
许栀没怎么理会,不过她眯起眼睛,把郭开那一套给演上了个六七分。
许栀以为顶多他说一两个名字。
“我呢,虽与李贤一块儿长大,可他一向固执,竟不肯真正向我低头。父王甚爱他父亲,我也挺怕李斯,在咸阳我动不了他。不过,他越不喜欢我,我就越想整他,想一想这事情就又烦人又好玩儿。”
她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脑子里浮现的面容是张良那张生人勿近的清冷面孔。
许栀摸摸印鉴的兽首,不屑地哼了一声,装作旁若无人地与负刍说着张扬的话语。
“公主是想借此机会绑他在行宫?”
“殿下若喜欢,日后我带你去。”
“你所闻何人?”
嬴荷华她本人,以及她带来的巨大利益,像是无形的手死死地将他诡秘的欲望发掘而出。
“……殿下的入幕之宾到底有多少?”
“公主殿下放心。”
行宫前日才被李贤潜入,负刍将宫殿里里外外防守严密。
等到张垣面前的纱帘被利箭刺穿。
不过很快,她脸上的表情由疑惑僵硬很快化为浅浅的微笑。
不一会儿,传来她轻轻的笑声。
怪不得是秦国公主,与秦王,与历代秦王都很相似,骨子里都有胆大妄为的特质。
故而说得还很真情实感。
巧了。负刍说的人里面,唯一跨越界线,只有他所言最不该的那个。
“也?”
嬴荷华最先的反应,明显怔住。
“公主想要他臣服?”
张垣不爱诗书,常与韩国的将军们一同行走,他的武功比张良好上太多,且尤善韩弩。
“子房在大梁所受的伤不可传扬。先生所用之药已有疗效,不待数日,便能有苏醒的迹象。”
他恨不得当即把兄长的眼睛挖到这儿来,让他看清楚,他喜欢的秦女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执湘殿内,隔着玄色朱雀的帘幕,女子绰约的姿态。
“公子言之云梦泽狩猎,听来煞是有趣。”
她离开时情真意切地把香囊交给自己时,他相信了她对他兄长有那么几分真心。
“燕国的人。”
她一边说,纤白的指节一边敲击了桌面上的一块很小的方状物体。
负刍沉默一秒,“李贤为秦使。还要公主体谅一二。”
这辈子李贤都想不到,帮他在嬴荷华面前说好话的人,居然是负刍。
她一袭华贵长袍,笑时连带发鬓上的珠钗也在摆动。
张垣与墨柒没有什么话可说。
负刍便问了。
“好啊。”她莞尔一笑,“还请公子速速把你王兄看顾好。”
她不会顾念名声,也不吝惜阴谋阳谋交杂。
许栀又抬眼笑着续言:“公子方才不还说了不管这些?”
她抬手让侍卫退下,但并没有让人给张垣松绑,也并没有制止他说话。
负刍看见跪在地上的人穿着楚国的小太监服饰,长得一表人才,面红齿白,不像是秦人。
嬴荷华走近他,将手半撑在膝上,俯身去看他,然后轻佻地掐住了他的下颚,逼迫他抬头,“延宁啊。让你好好待在秦国,你怎么也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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