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羊能出多少斤肉？”老曹叼着烟袋，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问张子义。
将大块肉盛出来，李秀芝从园子里拔了几颗香菜剁碎洒进锅里，用笊篱搅动两下，一锅美味的羊汤就这么做好了！
“诶！”
算了，猪羊一道菜！
“一嘟噜一块儿都在这了……”张子义蹲下来，翻了翻羊肉，“这羊大，也胖，能有个四十斤肉吧！”
“那个……我寻思整只母羊回来养呢……闹了半天是只羯子！”老曹叼着烟袋，唠唠叨叨，孙建平一笑，“叔，母羊人家肯定自个留着养呢，能给咱们这只就不错了，这家伙個大，瞧瞧这身子骨，肉嘟嘟的……”
小豆包眯缝着眼睛，吐吐舌头，享受来自小主人的表扬，呆萌又可爱。
肉煮好了，大盘大盘的肉端上桌，孩子们早已经急不可耐，一个个馋得口水直流，巴不得现在就扯下一块尝尝咸淡。
老曹叼着烟袋，拿过一个大盆，将羊肠子羊肚子等内脏都装进去，羊肠子一根根剔出来，留着等会灌血肠。
“文明用语！”
“农村能有啥好玩意，不都是些虎了吧唧的揍，他还真把这当城里了，说话还得咬文嚼字，叫什么明……”
“对对对，听着都别扭。”
不愧是从草原带回来的，天生就会放羊！
瞧瞧那认真样！
“你个老登，前几天杀猪今天杀羊，这两笔账都得记载你身上，等到你两腿一蹬去了阴曹地府，看阎王爷不让小鬼抽伱屁股！”
“赶紧的滚犊子！”
多多少少就这些吧！
这种两岁的羯羊肉又鲜又嫩，熟得很快，水花翻两下，就有浓郁的肉香飘出来，孙建平看着满满一大锅羊肉，皱皱眉。
“在我那屋眯着呢，今天可是把他气得够够的……”孙建平把柴火放在地上，拍拍身上的尘土，和老曹说起今天的见闻，把老头乐得直拍大腿。
自打上次在草原学会了他们“先进”的杀羊技巧后，张子义就一直手痒痒，可惜山里的猎物都得用枪打，队里也没有杀羊的机会让他复习一下这门手艺，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了，岂能轻易错过？
俩人一把抓住乱跑的羯羊，张子义攥住两条前腿一别，羯羊就翻倒在地，露出白白的肚皮，张子义伸手捂住羊的眼睛，右手提着匕首，在牠胸口位置上划了一刀，手指一勾，扯出动脉……
“那拉倒吧，老闺女，烧口火，把羊炖了！”
孙建平嘀咕一句，取来一个挂钩，将羯羊吊在院子里的晾衣杆上，张子义刷刷两下，便将羊皮整个剥下来，放在地上，让孙建平进屋拿碱面撒在上面，免得皮肉粘连不好处理。
说多也不少，说少……
“这羊咋整？”
门砰的一声开了，张子义风风火火走进来，一把拔出匕首，“好你个老曹，当了大队长抖起来了，都敢杀羊吃肉了！”
孙建平看着桌上满满一大盘子羊肉，倒是有些诧异，按理说羊肉煮过之后会缩水……
“建平，你去招呼那个供销社领导过来吃饭……”李秀芝笑了笑，“主要是喝汤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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