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盛怀谦要坐牢,对于温郁来说,可不就是天要塌掉了。
“我先打电话问问我哥,看看他怎么说。”吴鑫心中不忍,拨通电话走出去。
吴鑫走后,盛怀谦克制地抱住温郁,“别害怕,没事的。”
温郁杏眼瞪大,满眼眶的泪珠,摇摇欲坠,这个时候他听不到盛怀谦的话了,神经质地反复一个念头,盛怀谦不能坐牢。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吴鑫回来,脸色很不好看。
“我哥说这种情况对我们不利,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道歉和解。”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沉默了。
由于李炜还在医院,警局暂时拘留盛怀谦,到点之后家属需要离开。
“我去求他们。”一直沉默的盛容对盛怀谦说道。
小儿子生病已经够让他心力交瘁,现在大儿子又面临坐牢,明明四十多岁的人,头发却白了一大半,脊背佝偻着,显出嶙峋的肩胛骨,他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天灾人祸打击得有些麻木了。
他没钱没势,想不出别的法子救孩子,质朴可笑地去求那些人高抬贵手。
盛怀谦咬住牙关,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过。
无能无力时的善良不过是刺向至亲之人的尖刀。
而温郁这样一个平时打雷都怕得要掉眼泪的人,这个时候反而不哭了,那张漂亮的脸透明的苍白,杏眼如冰冻住的玻璃球,木木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这样盛怀谦反而不安,再三道:“除了和解,还有其他法子,我并不是一定要坐牢,小郁,不要单独去见李炜,不要冲动,不要做傻事。”
温郁绞着自己的手指头,指头肚充血饱胀,过了会儿,他轻轻点头。
出了警局,天色极暗,连颗星子都没有。
盛容道:“小郁,叔叔送你回学校。”
温郁垂头,声音发着颤,“不用,不用,你还要照顾怀乐,我自己回去。”
“这么晚了,你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怀乐我托了医院的护士照看。”
温郁喉咙像是被棉花塞住,一时说出来话。
上初中时,他放学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跟踪,差点被猥亵,从那之后,不论是放学还是上学,都是盛容和盛怀谦接送他,一直到大学他住了宿舍,即使他已经成年了,盛容和盛怀谦还是认为他是小孩子,需要妥帖地护着,他并不是盛容的亲生孩子,也不是盛怀谦的亲生弟弟,可他们从没有苛待过他,还对他那么的好。
“叔叔,我也要回学校,我和温郁一起,你回医院吧。”吴鑫说道。
盛容沉默了会儿,“那我们小郁就麻烦你照顾了。”
吴鑫开车过来的,温郁坐在副驾驶,吴鑫有心想安慰温郁几句,不过看温郁怔怔的,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沉默地开车。
吴鑫只是和盛怀谦一个学校,和温郁并不同校,不过两所学校挨着,他把温郁送到校门口,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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