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摊主却对她肃然起敬。
等柳拂嬿稳准狠地挑出摊子上最后一件极品,摊主的敬意也达到了顶峰。
“真看不出来啊,”他由衷感慨,“你年纪轻轻,眼光居然这么毒辣。”
其实她看玉的本事,都是从柳韶那儿耳濡目染得来的。
但她自己不喜欢这些东西,今天算是第一次主动涉足。
“承蒙您抬举,”柳拂嬿弯了弯唇,“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给一位贵客挑件礼物。不知道老板有没有更好的货?”
“好说,好说,”摊主回头看一眼自家的小金库,“您的预算是多少?”
柳拂嬿没正面回答:“老板只管拿货就行。”
摊主明白遇上了大主顾,忙不迭掏出钥匙,打开最深处的保险箱,讳莫如深地叫柳拂嬿过去看。
果然都是压箱底的好东西。
只一眼,柳拂嬿就看中一块墨翠璞玉。
见她果然识货,摊主掩不住自豪的笑意:“这几年的盘口,根本开不出这么好的墨翠。我敢说我这料子,全江阑找不出第二块。”
“确实不错。”柳拂嬿淡声开口,“开个价吧。”
“哈哈哈哈,”摊主比划了个手势,毋庸置疑道,“肯定得到小八这个水平。”
小八就是一两千万。
柳拂嬿像是没忍住,噗嗤轻笑了一声。
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些玉石贩子都是无奸不商,漫天要价是常有的事。
摊主脸皮也不薄,立刻改口:“当然,姑娘你要是诚心要,咱开个友情价,大七八开,也不是不行。”
大七八开的意思,就是八百来万。
柳拂嬿还是笑,那笑意清凌凌的,可看在摊主眼里,仿佛冰块做的刀子一样。
“……那您说多少?”
他气势不足,到底还是泄了气,把主动权交给了对方。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
柳拂嬿沉吟一阵:“两百万,给你开个张。”
“什么?!”摊主急眼了,“你知道去年天工奖的那块墨翠吗?料子跟我这块是异曲同工啊!油度又足,颜色又正,只要雕上观音佛祖,我这玉进国家博物馆都绰绰有余!”
“雕工好的师傅可不好找。”柳拂嬿淡声道,“要是有门路,你也不会把东西压在这儿这么久了。”
摊主被打到七寸,颓然地坐在凳子上。
其实,他心里的价位底线确实是两百万。做生意的,嘴上怎么跑火车都行,但心里不能没数。
可挣扎还是得挣扎一下的。
“……我这料子,但凡放在品牌店里,卖到中七一点问题都没有。”
“品牌店可不收璞玉。”
柳拂嬿婉声劝他:“酒香也怕巷子深,我的价格,你不会亏。好好考虑一下吧。”
接到柳拂嬿的电话时,薄韫白正在剧院楼上的雅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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