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生了儿子本分下来的。”
“说好了，晚上豹子他们过来接人，赶紧的。”
……
又过了很久，久到司皎睡了一觉，车子才停下。
再睁开眼时，已是暮色四合。
肚子里空空如也，这一天，除了早上那个面包，她什么都没吃。
“下车！”
车门被大力推开，一只粗壮黝黑的手臂伸进来，粗鲁的拉扯着两个女孩子。
其他几个人吹着口哨，纷纷站在一边上下打量着她们，眼神露骨而下流。
许薇薇无声的尖叫一下，身子抖得如同寒风中的树叶，脸色白都不像样子。
司皎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挡住那些人的视线。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小型工厂，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伴随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散，工厂中亮起一盏孤灯。
“进去！”
那汉子又踹了她一脚，赶牛羊一般将两人推搡进工厂里面。
刚一进去，一股恶臭打着卷冲进鼻腔中。
那盏并不怎么明亮的灯下，黑压压的竖着几十的铁笼，笼子边放着一根拇指粗的鞭子。
每个笼子里都蜷缩着一个女孩，她们的脸上或空洞，或麻木，或悲伤，身上是无一例外的伤痕累累。
这些女孩子最大的看起来也才二十几岁，最小的，还穿着初中校服。
见到司皎她们进来，有几人忍不住投来同情的视线。
却没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只要敢开口，那根鞭子就会毫不留情的抽下来，就在前不久，一个大声哭喊的女孩被抽的皮开肉绽，就那样死在了夜里。
而他们也只是拿了把铁锹将她拖了出去。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坐在唯一的窗户前，正在低头写些什么，见到人回来了，笑眯眯的抬头。
看着司皎的眼中划过一丝惊艳，“这次的货质量很高啊。”
“可不是，还是望舒的高材生呢。”尖嘴猴腮的男人打开一个空的铁笼将许薇薇推进去。
又回头问道：“老三还没回来？”
“他接豹哥去了，奶奶的，这次那个买家非要验了货再付钱。”戴眼镜的男人继续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待会儿你挑一只，带到前面的路口让他验。”
“省得他对着这一屋子挑肥拣瘦。”
“好嘞大哥。”
司皎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安静的走进笼子里。
要一网打尽，不能急。
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她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
这是一个人贩子团伙，专门绑架女孩子，把她们当做货物卖掉，以此来换取不菲的利润。
还有一个人没回来，而这个人，将带来买家。
想起车上他们说的莲花村，她双眼一凝，来的应该就是那个村子的人。
听他们的口气，已经卖了很多批“货物”过去……
“哐当”一声，铁门被推开，一个光头刀疤脸走了进来，对戴眼镜的男人喊道：
“大哥，人已经等在路口了。”
“老三回来了？”尖嘴猴腮的男人拍拍他的肩，嬉皮笑脸道：
“跳河的那几个捞回来没啊？”
“别提了，晦气！”
老三不耐烦的挣开，在笼子前转了几圈，随便一指，“就她了，我带走。”
而他手指的，正是许薇薇。
听到自己即将被卖掉，她的泪珠霎时间就滚了下来，“啪嗒啪嗒”的砸在潮湿的地面。
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哀求的看着那个男人，拼了命的摇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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