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忙吗”
“你有什么事。”
寒暄客套的话全被打乱,他疏离冷淡,也不知自己究竟何处得罪了他。
“本也没什么旁的要紧事,不过是刚刚办完差回来,路过大人府前,想着不好直接离去,便进来拜访。不知是不是打扰到了大人,倒叫大人恼了。”
宴云笺没抬眼看他,自顾自铺平纸张,白玉般的手执笔浅浅蘸墨“薛大人,你直接说你的来意罢。”
他漫不经心一面闲适书写,先写好了信封,放
薛琰见他如此,也知再绕弯子便招人厌烦了“大人是直爽人,
“邀功”
“大人想办而不好办的事,下官已经为您办妥了。”
宴云笺笔尖微遁“我记性不好,薛大人需要提醒提醒。”
“下唤昨夜去了辛狱司,将姜眠提出来,派人连夜送去岐江陵了。”
笔杆几不可察一颤,一大滴墨落
他没有想好要怎么对姜眠,只是似乎不想杀她。
送走送走也罢,免得他总忍不住想去见她,见了她,又惹得自己满心恨毒。
“嗯。还有什么事。”宴云笺重新开始写。
薛琰紧紧抿唇,眼眸中挣扎之色忽起又落,他双手不安搅动,低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有些路一旦踏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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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一旦出口,便再无回之可能了。
薛琰右手紧紧掐着自己左手腕,几番张嘴“求求兄长救我”
说着他起身一扑到地,跪
宴云笺头也没抬“我算你哪门子兄长。”
“兄长岂会不知兄长聪慧过人,万事盘算于心,随您拨弄,怎会不知小弟的真正身份”薛琰抬起脸,眼中已有泪痕,“求兄长垂怜,小弟实
长肯护着小弟,小弟愿赴汤蹈火,为兄长马首是瞻”
宴云笺不停笔“天大的恐惧之事,怎么不去求你舅舅。”
“舅舅如何能比一母同胞的亲兄长信得住如果我真是他的外甥,他才会宠我怜我,若我不是,我之于他,便是地上的一捧泥。兄长,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血亲还靠得住的初次相见时,您分明是怜我的,可后来不知小弟哪里做的失当,惹兄长恼了只要兄长愿意指点,小弟保证绝不再犯。日后无论是苦累事也好,污糟事也好,只要兄长吩咐,小弟什么都愿意去做,只求兄长护小弟于羽翼之下。”
宴云笺道“你是真的笃定我有一天会扳倒公孙忠肃,还是仅仅两边的宝都想压,保自己于万全不败之地呢。”
这话可谓是问到点子上。
薛琰顿时脸色煞白。
宴云笺不催他,甚至眉眼都未动,只身姿端正,手腕悬沉,默默书写。
薛琰颤声道“兄长误会我了,其实
他一面诉说,宴云笺一面写。
写完了信,将笔轻轻搁
“是”
“并非我不愿垂怜,只是不敢待你太好。”
“兄长”
宴云笺抬手“别委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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