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是去年才充入军中的奴隶。”
圭湳东耳冷笑一声:
“就这样,十马不脱那个蠢货还要和我提出分坝南的草场和奴隶,做梦!”
圭湳良普又接着说道:
“探子昨日来报,已探明铁勒部目前有两万黑骑,合坝南六部整军约在三十万。”
圭湳东耳点了点头,道:
“倒是与我们坝北军力相当。”
帐篷内又恢复了沉默,一父一子就这么看着良花生前之物,久久无语,只听得见圭湳东耳紧紧握住刀柄的那只手,发出关节摩擦的咔咔响声。
直到帐内的烛火就要燃尽,圭湳东耳起身挥袖走出帐外,丢下一句:
“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
宁州坝南,铁勒部
金帐内铁勒震海卧在床榻上,两个儿子盘坐在身侧。
草原的冬天就要来了,坝北虽然比坝南更晚入冬,但昨晚一场夜雨,温度又降了许多,帐内已经燃气火炭。
铁勒震海肺疾多年,前些日子寒气入体,已经卧榻不起多日。
铁勒的两个儿子已经悄悄找新任的铁勒部大萨满赤耳欢算过天命,结果,却不容乐观。
老汗王双目无神地看着金帐顶上盘布的纹绣,时不时发出剧烈的咳嗽,缓过些精神后,气若游丝地说道:
“圭湳部小儿子的事,查清楚没有?”
铁勒谷阳开口回道:
“没有,那夜随儿子一起去宁州港的黑骑,我都亲自一一查问过,连他们箭囊里的狼牙箭都在当夜一一查点过,一支都没少……”
铁勒震海又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脸色涨成紫红,却还要强拉住铁勒谷阳的衣袖,盯着他的眼睛问:
“那是谁干的?!那是谁干的?!谷阳!你告诉我!”
铁勒谷阳连忙起身扶起父亲,轻拍着老汗王的,安抚道:
“父汗,你放心,儿子会查清楚的。”
拉住衣袖的那双苍老的手松了下来,铁勒震海刚刚恢复神色的眼睛,又变得暗淡如死灰,口中喃喃说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直没有说话的铁勒荣列却在此时突然开口:
“父汗,这事查的清,查不清,已经没有意义了,坝北四部的军队已经开始集结,显然是要借着这个由头跟我们开战了!”
铁勒谷阳瞪了铁勒荣列一眼,示意他闭嘴,然而铁勒荣列却似丝毫不惧,接着说道:
“哥哥不用阻我,这件事情本来就蹊跷,先是圭湳东耳莫名其妙地派出最没用的小儿子去宁州港,然后又莫名其妙被杀了,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坝北在自己演戏给自己看,即便不是圭湳自己动的手,那河勒鸪和努布哈,哪个不是巴着我们打起来!”
铁勒震海显然被此话激怒,强撑着直起身子,指着铁勒荣列骂道:
“你……你……你这蠢才,住嘴!”
铁勒荣列却故作不卑不亢,昂首道:
“父汗骂儿子,儿子也要
请收藏:https://m.awxs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