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皆被绑在裴越的船上，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跳下去都做不到。”
谷梁默然不语。
洛庭轻叹一声，岔开话题道：“兄长，我问过徐寿，五军都督府那边一应如常，京军各营没有异动。”
沈淡墨摇头道：“爹爹并非小看我，他有他的难处，太史台阁毕竟与别处不同。先生与爹爹曾经共事多年，本就有一份情义在，只叹我没有早些拜先生为师，倒是让裴越捷足先登。”
语调虽轻，却带着几分厉色。
洛庭凝视着他的双眼，正色道：“这些话应该我来问你。”
洛庭忽然沉声道：“这不是你袖手旁观的理由！”
去年旱灾的影响逐渐退去，这座雄伟巍峨的城池重新恢复曾经的喧嚣和活力，尤其是祥云号和几家大商号入驻，让成京城变得更加富饶。
他顿了一顿，意兴阑珊地道：“我不是裴越那孩子，不会对陛下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君王者，寡人也，自古以来便是如此。但是你不用担心，谷家四代人百余男儿血洒疆场，绝对不会成为弑君谋逆的反贼。我谷梁虽然恨不得毁了中宗的帝陵，却也不会让历代先祖蒙羞。”
听完他的简单描述之后，沈淡墨面上浮现古怪的神情，心中暗暗发狠：裴越那厮真是……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他是这种沾花惹草处处留情之辈呢？
洛庭道：“京都不能生乱。”
席先生温和地看着她。
其实席先生早就知道她的来意，回想起当年与沈默云一起在裴贞麾下共事的情形，他的目光变得温润起来，缓缓道：“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沈姑娘，就算你这次不来，我也会替你走一趟。”
谷梁挑眉道：“延平会猎定于五月二十九日，距今还有二十三天，或许陛下会改变主意，或许王平章会认命低头，一切都是未知。我既然答应了裴越，便不会失信于他，可若是陛下执意出京，你说我有什么理由劝阻？”
钦州，成京城。
席先生微笑道：“祥云号已经步入正轨，我暂离一段时间没有影响。此番去京都，一者是因为我不放心裴越，这孩子心思过重而且太过赤诚，难免会被人利用。二者便是在你到来之时，我亦收到都中传来的消息，局势比我先前想象得还要复杂。”
洛庭沉默半晌，幽幽道：“你我之间不必虚言，当年中宗皇帝牵连谷家，我知你心中有恨，可这与陛下无关啊。这么多年以来，陛下待你如何？公忠体国，一等国侯，而且很快你就要成为军中之首，谁人不艳羡嫉妒？难道陛下不知道中宗和谷家之间的恩怨？即便如此，他亦不曾疑你，仍旧对你百般重用。”
洛庭继续说道：“连我都能看出其中不妥，你戎马半生久经沙场焉会不知？从公而论，你身为西府右军机，且这大半年来王平章逐步交权，西府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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