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来的?”
“本王刚来,蝉儿晚膳吃的什么?”纳兰明易坐在床头,殷切询问。
“晚膳?”蒋婵迷迷糊糊,“蝉儿尚未用晚膳。”
“哦。”纳兰明易面色忧郁,浓密的睫毛掩着他惑人的深沉眼眸,他浅浅笑着提议道:“那本王陪蝉儿用一些。”
诸事虽顺遂,心中仍难安。惶恐间五日已过,第五日早上,洛明月烧了自己的一缕发,将那躁动难安的变成水红色的蜈蚣烧成一副红色蛊药,另连出一透明气珠,珠子中一只小小蜈蚣爬来爬去,所爬之处流下道道血雾。
将这两物收好,洛明月轻轻唤道:“司空大人,司空大人?”
司空玄应声而落,这几日他随叫随到,听话的像只狗。
很好,洛明月很满意,她抚了抚司空玄的脑袋问:“司空大人可知晋王爷在何处?今日是我上交离魂散的日子。”
司空玄眼睛觑了一觑,伸手道:“这边请吧。”
本以为是什么新颖的地方,却不想又是这琉璃花房。
飞瀑荡下,在琉璃花房上溅出朵朵水花,花落在洛明月的额头,激的她打了个寒颤。
边走边看了看那藏在飞瀑下的假山,不知红鸢两个逃出去了没有。
司空玄引得洛明月进了琉璃花房后,便退了下去,不知隐在何处。而换了一身缥缈白袍的纳兰明易则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摆了个黄杨木矮几,矮几上葡萄美酒,应有尽有。
他垂眸深深的望着洛明月,眼角噙着一丝笑,手上来回转着一支青竹短笛,那正是鬼面神医送给洛明月的那支。
洛明月停在矮几前,看着那笛子,问:“王爷,五日已到,离魂散已经做好。”
“哦,不急。”纳兰明易指了指对面的蒲团道:“坐。”
洛明月只得坐下。
纳兰明易头一会朝左,一会朝右,来回这么晃了一晃,才手执玉壶给洛明月倒了一碗酒水出来。
这纳兰明易真是与自己心有灵犀,她正想着如何他便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契机。
“这几日烦劳明月了,明易以酒敬上。”纳兰明易端起酒盏,和煦而笑。洛明月想都没想接过来一饮而尽。
这晋王府的酒自是极好的,并不比纳兰臻康酿的醉千年差。洛明月另取了个酒盏,放在矮几上倒酒,因怕酒水溅出来,便用袖子遮挡着,同时遮挡着自己在酒水中轻轻点了点的尾指。
“明月愧不敢当,明月只求王爷得了离魂散后放我和牢中二人一条生路。”洛明月将酒盏推到纳兰明易身前,纳兰明易单手举起酒杯,对着东边的太阳将那酒盏探了一探,一挡脸,喝了下去。
喝了!
本坐在蒲团上的洛明月半跪了起来,左右观察了一番,按住纳兰明易的双肩道:“你是谁?我是谁?”
纳兰明易有样学样,也说了句:“你是谁?我是谁?”
中了!
洛明月喜得连飞瀑击石排岸的声音都听不到,自此,纳兰明易便是自己所控制的一只木偶了!
得意之色在洛明月脸颊上飞来腾去,她拍了纳兰明易脑袋一巴掌,回道:“我是你娘!”
纳兰明易的目光随着洛明月的手抬起落下,他捻了捻额前被洛明月拍下的发丝惋惜道:“我娘早死了,死在项王妃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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