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挡住了风,就那么轻轻一跃,她化成了蝶,化成了鸟,化成了一朵朵不会凋零的琼花。
“明月!”
身后是谁的嘶吼?是他吗?
就让自己再任性一回,自私一回吧,真相有何重要,恩怨有何重要?她真的真的,太想长长久久的睡着,睡着……
三年后。
每年的上元节,纳兰弘轩都会带着富贵和陆离来大清河租一条客船在河面上游荡一番。
三年弹指一瞬间,纳兰弘轩依旧白衣飘飘,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起码从外表上没有什么改变。
陆离明显疲惫了许多,无数的心事压得他更加沉默寡言,出手也更狠厉。但却似与这个世界越离越远。
而富贵呢,因骁勇善战忠心护主,已身为禁军统领时刻陪在纳兰弘轩的身边。
这是纳兰弘轩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了。
岸边的老槐树下,无数痴男怨女将许愿绳系了上去,还记得三年前他命人将那一树的许愿绳都解下来带回宫中,亲自一条条的找,一条条寻,不知熬过了几晚才看到她的字。
那上面写着:与他白首不分离。
说好的白首不分离。
船身所到之处,皆是荡出了层层涟漪,三年了,他找了她三年,却仍不知道她在哪里。
另有几条或清雅,或奢华的客船在河面上划来划去,此时诸船皆是由东向西去,因为西面的景色最好。可是一乌蓬小船却背道而驰,偏偏由西向东去了。
船上挂着紫色的纱,船尾一个身穿蓑衣的老者正悠然的划动着船桨,他的桨上立着一只睡着了的猫头鹰,随着他手中摆动的船桨一上一下。
船头坐着一个紫衣姑娘,一条腿伸在河水里,一条腿曲在船案上。她的脸被紫色的帷幔遮着,左右过去的游人都会好奇的将她望上一望。
三年间,他从不被任何脂粉所吸引,只因心已经空了,可是今朝当那乌蓬船从自己身边划过时,心口胀了一下。
他猛地回眸,却只看到被风吹起的帷幔下的女子的侧脸,像极了一个人!
是她吗?
纳兰弘轩站了起来。
“皇上,怎么了?”富贵警戒的站了起来。
纳兰弘轩不语,仍紧紧盯着那艘船,陆离见状随着他的目光也望了一望,似乎也觉察出了什么不对。
“陆离,你说是她吗?”纳兰弘轩才刚问出口,便一点船边跳了出去,踩着水花一个旋身落在了那紫衣女子旁,溅湿了的衣角下淌出些水珠来,蜿蜒汇成一片。
紫衣姑娘歪了歪头,猛的一抬脚,让水花打在自己的脸上,他的身上。
“敢问姑娘芳名?”纳兰弘轩平静的问道,是她也好,不是她也好,总之在他心中,她从未离开过。
“这位客官都是这样与女子搭讪的吗?”那女子收回脚,站起来便要往船舱里面走。
她的声音!
他绝不会听错!这是她的声音!每一晚他都能听到的声音!
“等等!”纳兰弘轩拉住了她,却不想扯下了她的帷帽,那是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庞,映着这河光山色都没有一点点色彩,漫天星河都不再明亮。
女子颇有些恼怒的盯着他,樱桃般的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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