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靠窗的位置,就常常独自去往知非楼,带着琴谱,把剑放到那个靠窗的位置上代替风华,然后沉默着坐一下午。
看风华看过的书,赏风华赏过的夕阳。
他想起风华不喜欢学剑,但却很喜欢舞剑,调皮时还总是喜欢用剑鞘戳他的背。于是他便经常去后山,一个人面对四季不曾改变的翻涌云浪,沉默着舞剑。后山下的昼夜潭,珊瑚阁,烟雪桥,他一个人不知走了多少遍。只是,风华再也不会在他身边咋咋呼呼,再不会去抓树上的螗蜩,也再也不会好奇的问这问那。他舞剑时,风华也不会在靠在柏树下给他弹琴伴奏,昼夜潭,也再不会有一个抱着琴的身影。午后居安阁的树下,那个总是不好好束发,道袍的结总是系在中间的风华,也再不会出现。
后来,子桑越终于给他的剑赋了名。
风华。
因风华,故名风华。
“不问繁华人间事,不尽风华绝代辞。愿此剑如你,常伴我身边。”
……
当初张忱翊看完青色石沉默了很久,心就像在被猫爪挠。于是他想方设法逗子桑越开心,试图让子桑越的负担减轻。子桑越也笑,只是很少发自内心,大多都是敷衍了事。
张忱翊也想过做一些风华做过的事来刺激子桑越,但又生怕子桑越生气,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子桑越的底线,奈何子桑越从来不表露,他也无奈。
“也不知道闷蛋现在怎么样了。”
“小二,我的菜怎么还没好——”客人的催促把张忱翊拉了回来。
“来啦来啦——”
流浪时就做过小二的张忱翊对这些无比熟稔,他脸上时常带着笑,能和客人谈笑风生,嬉笑怒骂也恰到好处,甚至有姑娘因为他成了“回头客”。掌柜的也省心,不过也不回后院,常常就穿着那身深蓝长衣,拿着抹布,坐在柜台看着和风华七分相像的张忱翊。看张忱翊的侧脸,看他端着菜在桌与桌之间来去自如,看他和客人谈天说地,然后,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回快六年未见的风华的影子。掌柜的也很多次想和张忱翊说话,问问他风华如今怎么样,但往往到最后,说出口的只是“道长辛苦了”。
……
傍晚,张忱翊没在店里呆着。做了七八天工,他也和店里的人都熟了。
也是时候问出他想问的问题了。
他拿了琴,搬了凳子坐在店门口。夕阳西沉,巷子口正有归巢的燕。人来人往,炊烟正起。
记忆里,他也是会弹琴的。
风华的琴很普通,不过声音倒是很干净,除了滑弦时有些涩也没别的不好。
撩撩拨拨,手下蹦出几个欢快音符。
“弹什么呢?”张忱翊犹豫,手却跟着本能弹出了一首熟悉的曲子。曲如流水,美妙动听,张忱翊却过了脑子,不再弹这首曲子。
万一这首曲子是什么张家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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