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烦这难伺候的身体,可陆老爷和陆夫人却没有半点嫌弃,下人们也都是真心实意为他担忧,如此一想,陆衢寒也就没什么资格有怨言。
这一切都是拜景所赐,但陆衢寒更觉得自己是命途不济,偏偏在那时走了宫殿那条路。
陆子程遣了下人,进了陆衢寒房间,锁上了门。陆衢寒无力地躺在床上,意识不清不楚。陆子程叹了口气,给他敷了热毛巾,然后守在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陆衢寒迷蒙中睁眼,发觉身边是陆子程,条件反射地想去回避,奈何陆子程把他的手攥得很紧,他挣脱不开,只好乖乖顺从。
“就当是最后一次放纵吧,以后……再也不会了。”
陆衢寒贪恋陆子程的温度,索性任陆子程攥着他的手。他睁开眼,才发现陆子程一直在说话,一边说,一边流泪。
“瑾熠……”
“你这样我很心疼你……以后别这样了,我就淋着雨回来就好了,大不了我生病,你干嘛跑这一趟。”
“不过瑾熠你一定是还喜欢我的吧?不然你就叫下人来给我送伞了,对不对?肯定是这样的,嗯!一定是!”
陆衢寒听不到,实属无奈。可他看到陆子程的眼泪,心里不是滋味。于是他伸出手去,轻轻擦了擦陆子程的脸。
“小傻子,别哭了。”
陆子程一听陆衢寒叫他“小傻子”,立马笑了出来。
“我就知道瑾熠你一定还喜欢我!”陆子程索性直接趴在了陆衢寒身上,“瑾熠!”
陆衢寒皱了皱眉。
“子程,我喘不过气了……”
陆子程这才松开陆衢寒。
陆衢寒叹了口气,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地下了床。
“瑾熠你要拿东西吗?我来就行了!”
陆衢寒走到桌旁,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了一支竹笛。
做工精细,每个孔的大小与之间的距离都精准考究。通体漆黑的笛身光滑润泽,笛尾还有烫金的“桀情”二字。两个字下,还挂着一条红色的流苏穗子。
“子程,这笛子给你。”
“这是?”
“今天是你的生辰。”
“我的生辰不是三月初……”陆子程说到一半才猛然想起,今天是九月初七,不是陆子程的生辰,而是司徒明月的生辰。
……
岳铭撑着伞回了自家院子,两个下人本来等着看他浑身湿透的狼狈样子,结果岳铭却不知道哪里多了一把伞,一滴雨没淋到,这让他们感觉没了兴致。
不过兴致马上就来了。
一人翘着腿正磕着瓜子,另一个则上前抢过那把伞拿在了手里。伞面上有很多精巧的花纹,伞柄上还刻着一个“陆”字,此刻那人正用油腻的手“爱抚”这把可怜的油纸伞。
“这伞不错啊,哪儿来的?私塾里的?”
“哟,陆家的伞,”一人面容可恶,摸了摸那个“陆”字:“还攀上陆家了?是不是你死皮赖脸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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