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719章 十全老人之审判_挽明从萨尔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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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的纸符粘在木桩顶端,锤子砸桩的时候,就相当于敲打活人的灵魂。敲多了,那个人的魂魄就会被震散。

  沈士良就托吴东明把写有自己两个侄子的纸符贴在桥桩上。

  吴东明知道叫魂的厉害,担心牵涉其中,他虽是个石匠,却也知道满清文字狱的厉害,于是直接把这件事报给了保正,然后一起把沈士良扭送到县衙。

  知县将沈士良打了板子、戴枷示众,然后了事。

  然而,石匠吴东明会叫魂的谣言却不胫而走。

  所有谣言,背后都有推手,这次谣言的主要推手却是官方,原因也很简单,随着事情的发展,叫魂已经与割辫子发生了某种联系。

  而汉人的发辫发式,一直是满清统治者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于是军机处给浙省发来廷寄,斥责道:浙

  人修桥还修出妖怪来了?听说还割人头发、盗人衣襟垫在桥桩上,整什么厌胜之法。好好查,查出来必须重办。本来是写个人名的纸符,现在变成了割辫子。

  闻浙江一带传言起建桥座,因而偷割发髲衣襟等物,搘垫桥桩,以为厌胜之用者。字寄浙江、山东各督抚,饬属密行体察,如果有此等情事,即行严拏,重治其罪。

  文书是六月十二日,发出去的。随后,山东省就有了动作。为啥山东会有动作?因为这封廷寄也抄送给了其他督抚,即「字寄浙江、山东各督抚」。

  六月十六日,山东巡抚富尼汉,上报说本省发现了两起割辫案,分别是蔡廷章案和靳贯子案。但这两个人都是小喽啰,真正的妖人,一个是浙江的吴元和尚、一个是安徽的玉石和尚。

  六月二十三日,直隶总督方观承也报告说,在与山东交界的景州也发现有两人被割了发辫。

  弄个纸符、写个名字,然后搞搞诅咒,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要割人发辫,就一定是大事。

  满清有剃发令,但凡涉及到头发,一定要敏感。

  而指向的地点,还是江浙地区。这地方从来都是反清的大本营。

  大清建国的时候,江南知识分子和老百姓就没少搞事情。

  事件敏感、地点敏感,关键是时间也敏感。此时大清正和缅甸打仗,而且战事胶着。

  所以,这一切必须跟政治扯上关系。

  而最倒霉的就是浙江省。

  首先是浙江知情不报,朝廷的廷寄来了,浙江还没啥动作;其次是山东等地案件的幕后黑手,全都奔着浙江来了。

  为啥都奔着浙江来了?

  没有那么多坏人要害浙江,主要是各地的封疆大吏都想甩锅。

  十全老人说有割辫叫魂案,那就一定有;他老人家说要严查,就一定严查,而且必须查出来;但是元凶不在我们这儿,都在浙江、让浙江查。

  ······

  最后,折腾十几个省份,历经一年多的叫魂案不了了之,在这场莫名其妙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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