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0节_舞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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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五反田还是喜喜。它恍若一幕栩栩如生的梦。尽管连任何细节都记得真真切切,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比现实还要鲜明,然而归终不同任何存在发生关联。但对于我,则似乎求之不得。那是在极其有限形式下的心灵契合,是两人同心协力对逻想式幻觉的珍惜。那仿佛像是在说别拘柬大家都是朋友的微笑,那野营之晨,那声“正是。”

  我开始想像五反田同喜喜困觉的场景。难道她也像咪咪那样为五反田提供富有刺激性的服务?或者说那种服务是该俱乐部所属女孩儿作为职业基本技能而掌握的专利?抑或是惟独咪咪的个人发明呢?我不得而知,也不便向五反田请教。和我同居时,总的说来喜喜在性方面是被动的。我每次抱她,她是温顺地予以配合,但从来不曾主动出击,或做出某种积极的表示。被我怀抱之时,我感到喜喜是瘫软的,将全副身心沉浸在欢娱之中。我对此也未曾有过不满足。因为尽情地搂她抱她实在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对我这已足够了。所以我怎么也想像不好她向别人——例如五反田——积极提供技艺高超的性服务的场面。当然,这也许是因为我想像力贫乏的缘故。

  妓女对私生活和职业上两方面的性活动是怎样区分的呢?在这个问题上我全然揣度不出。如同我向五反田说过的那样,这以前我一次也没同妓女睡过。我同喜喜睡过,喜喜是妓女。但我当时并非同作为妓女的喜喜睡,而是同作为个人的喜喜睡。与此相反,就咪咪来说,我是同作为妓女的咪咪睡,而并非同作为个人的咪咪睡,所以即使把二者加以对比,恐怕也没多大意思。这一问题越是深究越是费解。说起来,性活动这东西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属于精神上的,在多大程度上属于技术上的呢?在多大程度上属于真情,多大程度上属于做戏呢?充分的事先爱抚是发自精神,还是出于技巧呢?喜喜果真是沉浸在同我交欢的快感之中吗?她在电影中是真的在表演技巧,还是由于五反田手指抚摸背部而心荡神迷呢?

  真相与假相交相混淆。

  譬如五反田。他的医生形象不过是假相,却比真正的医生还要像模像样,还要使人信赖。

  而我的假相又是什么呢?我身上有没有呢?

  要跳要舞,羊男说,而且要跳得优美动人,跳得大家心悦诚服。

  既然要使大家心悦诚服,那么我恐怕也该具有假相才是。果真如此,大家能对我的假相心悦诚服吗?也许能的,我想。但又有谁肯对我的真相心悦诚服呢?

  睡意袭来,我用水冲冲杯子,刷牙睡觉。待睁眼醒来,已是第二天。一天天倏忽过去,开始迎来4月,迎来4月上旬——比托尔曼的文章还要纤弱细腻、流转不居、多情善感、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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