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林启快二十个。
但今晚，林启是走读生里唯一一个留下的。
贺曜看着走读生慢慢走完了，甚至张昊都走了，林启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对他道：“早点回去，晚了不安全。”
“我还不想走。”
贺曜看着林启桌上改错改到一半的物理卷，“不会的我明天我教你，今晚先回去。”
林启突然放下手里的笔，看向他，“咱们去操场吹个风吧。”
闻言，贺曜眼低的波纹动了动。
这个时间点，操场上人很多，吃宵夜的，跑步的，吹风的，情侣约会的……不过好在操场并没有灯，只有远远传来的昏黄的光，就算走得近了，谁也看不清谁。
这里比教室凉爽很多，风不算大，刚好合适的程度。
两人围着操场走了小半圈，期间有不少夜跑的学生从他们身旁跑过，贺曜看着低着头，默默散步的林启，问：“怎么突然想起来这里散步了？”
“就……有兴致了呗，也觉得自己该锻炼了。”
“对，你是该锻炼了，我还从没见过哪个男生早上跑了三圈就晕倒的。”
林启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意味，“喂，我是因为没吃早点才那样，谁空腹运动都会头晕的好不好！不然你试试，你也一样会晕！”
看着开启炸毛模式的林启，贺曜轻笑出声。
林启不开心道：“笑什么笑，给我憋回去！”
贺曜：“好。”
两人继续绕着操场，林启手在校服口袋里，摸着一个纸条一样的东西。
今天他约贺曜出来逛操场是有目的，他都做好了，分手计划，就连分手稿也写好了。
他打算今晚就在这里和贺曜摊牌。
他们的关系该结束了。
林启顿住脚步，远处昏黄的暖光撒在他的后背上，他低着头，对走在他前面几步的人道：“贺曜，我想和你说个事。”
贺曜回过头，发现他落在了后面。
他转过身，朝林启走去。
林启低着头，果然说出来比想像中要难很多，但都好不容易已经走到这步了，如果临时怯场，临时怯场，那也太……
他咬了咬嘴唇，最终鼓起勇气，“贺曜，我……”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嘘……”贺曜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让我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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