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旧颜料_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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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怎么就散了。”

  “枝枝好喜欢他。”

  ·

  深夜,路况畅通,车子一路无阻地开到梧桐里的巷口。

  程濯停车,解开安全带,看了一眼副驾驶上始终保持看窗外姿势的孟听枝。

  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程濯下车,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她没有昏睡,甚至没有闭眼,一双清柔似月的眼,嵌着稀碎空茫的光,很僵持地望着车门外的程濯。

  程濯问:“脚还疼吗?”

  她摇摇头,手臂往下,伸到车座暗处,动了两下,只听两声闷闷的咚响。

  “我想光脚。”

  话落,一双摆脱细高跟束缚的白皙脚丫,从车门边探近路灯光晕里。

  伶仃瘦骨,像即将坠地而毁的脆弱瓷器。

  程濯躬身探进副驾驶,先是解开她的安全带,手臂捞起她的膝弯,妥当熟稔地把人抱出来,再抬脚踢合车门。

  车灯滴声快闪后,熄灭。

  周遭安静得像一场默剧,只有树叶间彼此摩挲的沙沙声。

  他抱着孟听枝走进梧桐里。

  不知道谁家院子里木姜花开得盛,夜风馈赠,馥郁香气灌满整条老巷子。

  裸在外的细白手臂搂他脖子,他身上熟悉的、带一点残余烟味的清冷体息,叫她懈怠多时的记忆,开始被迫复习重温。

  她缩起肩骨,那顶金属皇冠碎钻锋利,和她柔软温热的皮肤一样抵着他的脖颈,皆似柄刀,凌迟呼吸。

  她像意识到了。

  一低头,手指摸进发间,摘了夹扣在发顶的皇冠。

  程濯没有感到轻松。

  巷子安静,她再小声说话,他都能听见。

  “这个皇冠,是不是你故意让那个学姐抽给我的?”

  程濯步子稍顿。

  孟听枝的音腔里,渐渐生起湿意,她强撑着平稳,怪他说:“你怎么老这样?我都不喜欢的,一点都不喜欢!你为什么总要给我我不喜欢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能……”

  声音在这儿哽住。

  她不重,他一路抱她都轻松,唯独这一刻,滚烫的眼泪浸透着他的衬衫,一滴接一滴,洇成沸腾的海。

  他攥住拳,手背青筋一瞬分明。

  “孟听枝,把话说完行吗?”

  她在他怀里轻扭起来,“放我下来。”

  “鞋在车上。”

  孟听枝又怪他。

  “我都说了,我想光脚,你总是这样为我好,我明明都不喜欢。”

  雨水集就在不远处,这段路垫着年深月久的青石板,侵蚀痕迹重,半腐的砖,背阴处缝隙里有浓绿的薄藓。

  落地的一瞬,脚心泛凉,她脚趾不由地蜷缩起来。

  盯着他衣服上那团湿迹。

  她感觉那种不受控的状态又回来了,就是在这个人身边,他越是端着一派矜贵自若,她就如有纵容般的,越想做一点出格的、试探他底线的事。

  她早就想做了。

  上台戴这顶皇冠时,看着台下的程濯,像报复,像发疯,竟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接吻,想看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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