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山与月_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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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法。

  “我觉得,没有准确的寿命可言,但它会慢慢在一部分人的眼里死掉,又在另一部分人的眼里活起来,此起彼伏。”

  曾珥接上话:“就像爱情?有人不爱了,有人爱得死去活来?”

  曾珥今天照顾孟听枝,替孟听枝喝了不少酒。

  这会儿孟听枝还神思清明,曾珥已经有几分细查可觉的微醺姿态,那双情绪稳定、眼波清透的眼睛里,绕了一层远远近近的薄雾,很曼妙勾人。

  孟听枝一时看走神。

  不禁去想,她这样清醒而不浮于世故的人,如果有一天甘心泥足深陷,拿出七分的风情去试探情爱,什么人能抵抗得住。

  曾珥太有魅力了。

  孟听枝应声说:“有点吧,但感情,可能更看人为。”

  曾珥托腮打量她:“你还记得自己之前是随波逐流、听之任之的人吗?”

  孟听枝点点头,不惧谈曾经,“人是会变的。”

  曾珥微仰着头,眸色在垂灯下倏然迷离起来。

  会所暖气很足,加上酒热上涌,她这会儿觉得脖子后面有点粘,本想把头发扎起来,包里没翻到那根黑色的细皮筋。

  她想起来什么人也扎小辫子,从她这儿拿走了,从来都是霸道土匪的德行,还是不可能还的,不仅不还,还要戴着招摇过市。

  幼稚死了。

  曾珥合上包,撩了一下头发,意味深长地感慨道:“是啊,人是会变的。”

  孟听枝今天来的时候就听曾珥说了这家会所有程濯舅舅的股份。

  看见后院水榭的孔明灯,她忽然想起这会所还没开业的时候,她就在枕春公馆的浴室里瞧见过。

  她很喜欢这灯。

  程濯说等开业带她来看。

  大概因为沾着程濯的缘故,她欣赏会所内饰格外仔细,正厅一侧的墙上,疏落有致地挂了不少字画,和中式的会所风格很呼应。

  曾珥说:“仔细看,都是真迹。”

  暗叹一声大手笔,她留意起落款的朱章,直到看见一幅字。

  “月照千峰。”

  那一杆浓墨,笔力遒劲,鸿惊鹤飞。

  只有今年夏的时间留款,没有章印。

  脑海里,某段记忆猝不及防地被打开,孟听枝凝望着,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

  他要是写别的,她绝对不可能认出来,偏偏是这四个字,他在她面前写过,还握着她的手教她写过,这横竖撇捺,她实在太熟了。

  那是前年冬天了。

  细枝末节记不起来,只晓得是夜晚,她一觉睡醒,不见身边人,披衣下床。

  国外的紧急工作隔着时差传过来,他不得不处理。

  视讯会议结束,他神情倦怠地在灯下揉眉心,抬眼就看见孟听枝趴在书房门口,软声问他:“我能进来吗?”

  他没说话,将笔记本合上远远放到一边,淡笑着朝她伸手。

  孟听枝赤着瘦白的脚,欢快地跑进去,握住他伸出来的手,再被轻轻一拽,人就不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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