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太守服色的官员,锦衣官帽,一身正装,一丝不苟,骑着高头骏马,冬阳之下,简陋的乡野,那是唯一的暖意。
身后,一百名铁骑,旌旗猎猎,斧钺生辉。
皇子的仪仗!
依仗冲上直道,便放慢马速,迈着恭肃的步伐,缓缓向茅屋迫近。
里正虽去过京城,却从未见过如此阵仗,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很明显,再不跪下,脑袋就要搬家!便带着乡勇,退到两边,跪下迎接。
茅屋里的女人,以为文锦摊上大事,躲在房中一动不动,扭曲的眸中,波澜不惊,却闪过一丝寒意,眉宇,隐约有杀气!
只有文锦,肃然而立,心中不屑地冷笑:“小小太守,好大的威风!”
仪仗至茅屋前停下,太守下马,见有人竟然敢站着,
大胆,就是他了!
疾步上前,试探道:“你是,慕华文锦?”
“正是!”果然是接我的,若离这兄弟,还算给面子,可这太守,不太守规矩,竟敢用皇子仪仗!
“可有凭证?”拜佛,别拜错了庙门。
文锦微笑,从怀中掏出一枚柳叶刀,递给太守。
若颜的信物。
太守眼前一亮,
没见过!
但是,刀上有公主的香痕,就凭这一点,肯定是真的。
太守相信自己的鼻子,不太相信眼睛。
因为,他曾经是京城的狱吏,黑暗的牢中,凭犯人身上的气味,可以准确报出犯人的履历,若颜公主蒙冤下狱,他亲自照顾过,那香气,得劲!
自己第一次明白,原来自己的老婆,只是一根烧火棍子;原来狱吏,还是吃香的职业。
柳叶刀的味道,与公主身上的温香,基本吻合!
便后退一步,单膝下跪,拜道:“在下并州太守满禄,参见文锦将军!若离千岁、若颜公主,一个月前便下令,命在下严密注视边境,若将军入境,务必全套依仗,迎接将军!“
原来如此!
仪仗,竟是接自己的!文锦心中酸热,便要涌上泪来,单手扶起满禄,却是调侃的语气:“满太守请起,太守做官,时日应该不长罢?“
“是的,在下本是若离千岁家臣,蒙千岁赏识,放到并州做了太守,还不到一年,礼数不周之处,请将军见谅。“
不愧是将军,眼睛太毒了,满禄脸色微红,毕竟还是露怯了。
文锦见满禄窘迫,知道他误会了,便安慰道:“满太守不必多心,你并非我下属,不必行庭参之礼。“
满禄狱典出身,察言观色、侍候人是拿手本事,文锦虽是外人,但在大千岁和若颜公主面前,极有面子,他若挑理,只需一句话,自己太守的官职,可能就丢了,因此,侍候格外小心。
见文锦并未挑自己的礼,满禄心中高兴,便向后一挥手,一名都尉便牵过一匹马来。
文锦眼前一亮,真是一匹好马!身高八尺,身长一丈,通体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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