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死。
她，选择了前者。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怕死，而是她想要在弥留之际，多看自己这一生唯一一个爱上的男人几眼。
她要永远记住这个男人！
“段大哥……对不起，我尽力了。”
凤天舞脸色惨白，努力压制着体内躁动的力量，有些艰难的抬头看向段凌天，秋眸间流露出几分歉意。
原本，按照她的打算。
她就算拼着一死，也要杀死无常宗和北冥宗的四人，为她的段大哥排忧解难。
可她万万没想到。
在她杀死白玉海以后，体内源自于‘火灵之体’的力量竟一发不可收拾，让她没办法再出第二剑，没办法再帮到她的段大哥。
“傻丫头……你真傻。”
段凌天双目赤红，身体瑟瑟颤抖，双腿如灌铅一般难以移动。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激荡，久久难以平复。
天舞如此对他，他又该拿什么回报天舞？
天舞体内的情况，他的精神力探查得一清二楚。
“别说只是我这个融合了轮回武帝两世记忆，实力远不如全盛时期的轮回武帝之人……就算轮回武帝在世，全盛时期的他，也没办法帮到现在的天舞！”
这一点，通过轮回武帝历经两世的记忆，段凌天知道得很清楚。
现在，也只有凤天舞自己能暂时压制自己体内躁动的力量。
源自于‘火灵之体’的力量，一旦有外力介入，会变得更加狂暴！
到时，只会让凤天舞死得更快。
“现在的天舞，最多支撑二十多个呼吸的时间……”
段凌天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想帮凤天舞，却又无从帮起。
“三重皇境剑之意境……我倒是小看你了！不过，‘火灵之体’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就在段凌天侥幸脑汁，想着帮凤天舞破解之法的时候，冯通的声音适时的传递而来，充斥着几分冷漠和得意。
显然，冯通也看出了凤天舞现在的情况，意识到凤天舞无力再出手。
冯通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凤天舞踏空而去。
冯通踏空而出之时，身上元力暴涨，一种‘奥义’、两种‘意境’如影随行。
他的目光，流露出森冷的杀意，牢牢的锁定了凤天舞。
“冯通！”
这时，一道紫色身影飞身而出，拦在凤天舞的身前，目光冷然的盯着冯通，“你若敢对她出手，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得到‘帝境奥义碎片’！”
拦下冯通之人，自然是‘段凌天’。
“滚！”
然而，面对段凌天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威胁，冯通却是不以为意，抬手之间，一股巨力席卷而出。
将段凌天轰飞出去，却没对段凌天造成什么伤害。
当然，这并非说他有多么仁慈，而是他觉得段凌天还有利用价值。
否则，他会第一时间杀死段凌天，为他们北冥宗昔日当代青年一辈第一人‘徐青’报仇。
“她今日必死！你也别想威胁我，和你关系匪浅之人，不只她一个。”
冯通顿住身形，冷眸一扫段凌天的所在，威胁道。
“你！！”
段凌天脸色大变。
眼看冯通一步步踏空走向凤天舞，段凌天目呲欲裂，怒到极致！
怒到极致的同时，他的心一阵颤抖，只恨自己实力太弱，不能救下天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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