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局示意她看看邵耀宗表情。
邵耀宗样子想哭又想吃人,扭曲别提多难看。
杜春分顿时不敢多嘴。
邵耀宗可忍不住:“这事只有我们一家知道?”
杜局:“还有宁阳战区首长。”
这就是说连他们军司令都不知道。
邵耀宗心里好受些。
可这事还是太突然,本该吃三碗米饭,邵耀宗吃两碗就饱了。
杜春分就让几个孩子把米吃完,鱼汤剩下来留明儿早上喝。
屋里暖和,外面零下六七度,杜春分就把剩汤和给她爹留鱼放厨房,用和面大瓷盆盖住。
邵耀宗去铺床。
可看到两个被窝,其中一个还是老丈人,邵耀宗又呕想吐血,来到新家第一天不是跟媳妇儿试床,而是跟老丈人睡,这叫什么事啊。
再一想想老丈人喜欢把枪放枕头底下,搞得跟枕戈待旦似,邵耀宗越发难受。
这要是万一他夜里睡觉翻个身,不小心碰到他老丈人,那明年今天可就是他忌日。
邵耀宗想了又想,这样下去不行。
否则他死都不知道哪天死。
家里一共有三个热水袋。两个放小孩房里,一个先放杜春分被窝里。快睡觉时候,杜春分被窝热了,热水袋移邵耀宗被窝里。
跟老丈人在一块,邵耀宗没胆子拿热水袋,就借着冲热水袋时候说:“春分,赶明儿得给爹买个热水袋。”
杜局正在泡脚,顺嘴接道:“回头我自己买。”
邵耀宗到嘴边噎回去,“也行。”这招被堵,又换一计,“春分,要不要把水缸抬进来?”
杜局不禁说:“离压水井这么近,还用水缸?”
邵耀宗又噎了一下。
这次太明显,杜春分看出来了,不禁替他解释:“赶上下大雪,出去都受罪,到时候你压水?”
下大雪杜局也没法过来,答应很干脆:“我压!”
杜春分白了她爹一眼,示意邵耀宗出来把水缸抬堂屋去。
终于找到独处机会,邵耀宗立即说:“春分,我觉得回头得给爹弄张床。爹一个人习惯了,而且他警惕性那么高,我稍微动一下都能把他惊醒。”
两间偏房,一间当厨房一间应该是留着当书房或者杂物房。
家当都在三间堂屋和厨房里,跟厨房相邻偏房空荡荡,可以收拾出来给她爹当卧室。
杜春分:“那还得再弄个烤炉。”
“要不我明天上午去部队报道,下午去宁阳把床、烤炉和铁皮烟囱一块买齐?再买些煤球。冬天还早呢。可以堆在厨房里。”
以前厨房堆木柴。到了这里没木柴让杜春分堆,案板和橱柜都弄去堂屋,厨房里现在就一个从原部队拉来炉子。
杜春分:“王旅长都没空回来吃饭,部队能让你去吗?”
“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又不是带兵上前线。”
杜春分明天带孩子去学校报道,恐怕也不能当天就入学,道:“那行吗。对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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