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认清楚人了。
他的子女们围在父亲身边，遇到他叫不出名字的宾客就顺口帮着解释一句，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是个再幸福不过的大家庭。
陈盼远远的看着他们，目光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羡慕之情。
江帜舟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类似的情绪了，她先前在法院门外跟薛小雪对峙之时，就曾经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薛父。
当时，他还以为陈盼是被薛父对薛小雪的关怀勾起了小时候的伤心事，所以一个字也没多说，只在不久之后讲了料理冯云阳时用过的手段哄她高兴。
如果没有冯云阳母子的横插一杠，冯日盛跟徐馨的婚姻未必会早早走到尽头，他找这个血缘上的大舅子算账也算是合情合理。
然而，今天陈盼的反应却让江帜舟觉得自己好像猜错了。
“盼盼，你很羡慕他们么？”他字斟句酌的开口询问，生怕有哪个字说的不对，再戳到她的雷点。
陈盼微笑着点头，眼角微微的有一点红：“是啊，他们看起来真得很幸福。”
江帜舟又问：“那你……是想起了冯董事长么？”
他不便直呼冯日盛的大名，也不想用“你爸爸”这样一听就生疏的代称，索性公事公办的选了个在员工们之中流传最久的称呼。
冯日盛身为日盛集团的创始人，是众人眼中当之无愧的董事长，任何人也取代不了他对集团的意义。
陈盼仍旧是点头，只是这一次唇角的笑意淡了，表情看起来略有些苦涩：“怎么可能想不到他，我读幼儿园的时候每次遇到绘画课，都会画我们一家人的全家福，直到他们离婚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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