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击徐州,趁曹军新败之时,一鼓作气,拿下中原要地。”
吕幸翻起一册军报朗声念道,这些都是他难以决断的奏报,结合在一处,向严秀丽统一询问。
“呵,他就没有自己去联系君侯吗?”严秀丽有气无力的苦笑,夫君身在何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却还要装作能够与夫君通讯一般,真是讽刺。
吕幸一本正经道:“信中没有明说,想来扬州水患泛滥,与外界通讯早已断绝,大都督想要与扬州取得联系,恐怕也是不易。”
“可回复高顺,让他攻下东郡之后,原地休整,若有余力,可徐图徐州,不可贪功冒进,扬州交通断绝,大军暂不可用,让他好自为之。”这些事,她已在早上与司马朗、陈琳等人会面时有过沟通,为今之计当以稳妥为先,先稳住各方人马,一切等到夫君有了音讯再做打算。
可夫君会有音讯传来吗?初时严秀丽还能自信夫君定会平安无事,可随着时光流转,转眼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夫君不但音讯全无,而且每日都会从扬州传来不利的奏报,杨修几乎每日一封奏报,把扬州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做了禀报,其中却没有关于夫君的只言片语。
良久不闻吕幸读报,严秀丽揉着眉头道:“没有了?”
“还有最后一封。”吕幸说话神情也有些低落。
“拿进来我自己看。”严秀丽知道,这定是每日例行的杨修奏报。
吕幸转过屏风,将手中奏报递给母亲,看见姐姐如意询问的目光,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严秀丽打开手中奏报,只寥寥几句话,说道是最近扬州救灾时发现一具尸体,尸体肿胀变形,可从轮廓中依稀还能辨认出体型面貌神似曹操养子曹真,君侯下落依旧未明,众将还在寻找之中。
久久不语,严秀丽只看着手中奏报茫然出神,苍白的脸上不见半点涟漪,好似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吕幸却清楚的记得,当日噩耗传来时,军报上清楚的写着,父亲与曹操、曹真、曹洪、曹仁、于禁等几人在洪水中大战,浪涛过后,几人尽都不见了踪影,这时发现了曹真的尸体,那么父亲想来只怕也凶多吉少。
见母亲久久出神不语,吕幸只当她伤心太过,劝道:“曹真尸首只是神似,并不能确信,况且父亲一世英雄,自有上天护佑,应该会平安无事的。”
严秀丽抬起头,合上手中奏报,神情有些疲倦,却并没有吕幸想象中的悲痛,只是淡淡道:“你知道我为什坚信你们的父亲一定不会有事吗?”
吕幸与如意对望一眼,皆都茫然摇头。
严秀丽闭上双眼,平躺在榻上,轻声道:“因为他教过我浮水。”
如意看着母亲眼角悄悄滑落的泪滴,心中好不难受,对吕幸道:“母亲乏了,我们先出去吧。”
而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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