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听说,新军在征讨燕云十六州的时候,曾对上了现在的雁门军。雁门军似乎有一首口口相传的调子,唱起来很带劲。”
“那您老给咱们也唱一个?”
王行顿了顿,想了想。
“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间兮……”
“……”
王行轻轻哼唱出了第一句。
正在行进中的老卒们浑身一震。
熟悉的调子在耳畔响起,有人自然而然的跟着哼唱。
短短一瞬间。
行军的队伍就变成了一片歌谣的海洋。
王行哼唱的这一曲,并非岌岌无名,而是《诗经》中《风》篇的《还》。
这并非是一首好曲,可是名字的寓意却很饱满。
至于王行一个大老粗,为何懂得《诗经》?
这全赖杨七在军中推行教育之功。
老卒们哼着歌,前往了好水川。
复兴关上的霍红叶,泣不成声。
不顾生死的人,霍红叶见不过不少。
他自己也是一个不顾生死的人。
可是一群不顾生死的人,霍红叶还是第一次见。
瞪着猩红的双目,霍红叶声音沙哑的对身后的副队说道:“替我回去给陛下带句话,就说我霍红叶不能留在他身边供他差遣了。
再派人去给我夫人和孩子带句话。就说我对不起他们。”
“队长,你要干什么?!”
副队一脸惊恐的看着霍红叶。
霍红叶望着远去的老卒们,斩钉截铁的道:“我要陪他们一起去好水川,略尽我一份绵薄之力。”
“队长!”
霍红叶摆了摆手,不顾副队的阻拦。
他匆匆下了复兴关关城,跨上了一匹快马,追随者老卒们的脚步而去。
而追随老卒们前往好水川的,可不仅仅只有霍红叶。
就在老卒们欢唱着歌,踏上了大道的时候。
在忠义山下的忠义庄内。
年迈的王成躺在病床上,在他听到了复兴关内传出的《将军令》的时候,就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敲打着床前的杯盏。
“爹?你怎么了?”
王成的儿媳妇进入到了房内以后,慌慌张张的凑到了床前问。
王成之前伤了喉咙,无法言语。
所以他只能用手指指着床下。
孝顺的儿媳妇从王行床下拖出了一个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盔甲、刀兵。
儿媳妇见此一愣。
她想到了刚才复兴关的《将军令》,苦着脸对王成道:“爹,您是想涵哥了?”
王成瞪着眼睛,不说话。
儿媳妇凄苦的道:“涵哥最早随延平将军出的征,战死在了檀州……儿媳也有些想他了……”
“嘭!”
王成眼珠子越瞪越远,他似乎在发怒,双手挥舞着掀翻了床头的茶盏。
儿媳妇脸色一白。
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爹……您……您是想让狗娃子去……”
“哇~”
儿媳妇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她悲痛的看着王成。
“爹啊!狗娃子才十四,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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