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欲”字。也不知其中有多少“情”的成分。又道:“青心,小师妹可抓他却没抓,师兄便不抓。可小师妹为何不杀青心?”
“其一,我几人对雁渡终究不熟悉,不可贸然追去。其二,当年从蛮族大营到汀丘,我几人受的苦也想让他尝一尝。其三,花翥欲利用他引冽泉出来。”
而后一网打尽。
眠舟微蹙眉:“冽泉在雁渡山有藏身处。利用青心的确是妙法,可青心若不去他那处,便会逃去拉格部族搬救兵。小师妹不怕?”
花翥摇头。
她等的就是青心去拉格部族搬救兵。
拉格部族太过强大,若真能搬一支救兵减弱其力量并分来紫炎给她与朱曦飞练练手也是极好。
至于青心。
过去她觉得此人可怕,甚觉青心是挡在面前的一座大山,那山随时可能坍塌,将她压成粉末。
而今想来,她与青心皆师承东方煜,东方煜擅长玩弄人心,喜欢算计,也略懂兵法。但东方煜终究不是武将出身,对千变万化的战场形势的判断终究不如邢丰这种真正的老将。
她当跟随邢丰征北,学了不少。
这些,是青心所没有的。
青心当年杀入紫炎关、围困记别城的嚣张跋扈更多源于东方煜的妙计,他的力量来自他身边的那个花翥连名字都记不着的男人。他极少出门,且无丝毫作战经验。
思虑至此,花翥哑然失笑。
当年那个站在她面前,不可一世、宛若一座山一般的青心原来也不过如此。
慨然壮志与豪情油然升起,盘桓心口久久不曾散去。
她眺望山谷山的星河,竟觉天空是一条镶嵌满金银珠玉的带子,浩瀚无垠,天宽地阔。
偏又想起东方煜。
“青心其人,与青悠师兄性格上相差很多呢。”
“师父一早喜欢的便是青悠。不然不会给他改名为‘悠’。”
师父……你分明知晓青心欲何为,为何又甘愿服下那沙漠之蜜?
心念几次,花翥几乎哽咽:“师父他……再也忍受不了没有公输先生的这个世间了吧……”
东方煜身边有许多人,青心,青悠,还有贪星。他在少年的身体上寻觅记忆深处的痕迹。
当连记忆都变得单薄,活着便了无趣味。
眠舟不言,赌气般将那人的头颅砸入火中。
火星四溅,一小将惊呼着用木棍将那人头扒拉了出来。“我等当年曾发誓,总有一日,将要此人的血肉一片片割下。沾血生啖。”
花翥惊愕,远望着他们敲骨吸髓,只微微阖眼。
肩头一沉,眠舟已陷入深眠,她小心将他身子放平,帮他包扎好浑身的伤口。
伤口未包扎完全。眠舟由着花翥替自己包扎,若是弄疼了,只微微蹙眉。
又是那小将,前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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