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可李公公眼中却没有这种甚是可怕的光。
一切了若指掌。
枯木或许能逢春,断指却绝不对会再生。
东郭先生给刘大公公的根本不是能让阉人还阳的秘药!
刘大公公疯狂撞着桌子。那畅快的声音此刻在柳花听来像是恶鬼的催命符。
缩在桌下,柳花拼尽全力压抑自己的惊慌失措,压抑不安,坐在地上手紧紧抱着膝盖,握在一起涔涔冒着汗,整个人抖得像是筛子。
刘大公公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开始嘶吼。
桌子在强烈的撞击下晃动得愈发厉害,桌腿也发出咔咔的响声,此处不可久待。
柳花慌乱环视房中。宫灯已彻底暗了,桌上的夜明珠在剧烈的撞击下滚落在地上,失去了人的温度,夜明珠的光比之前黯淡了几分,借着光她仓皇打量着房中的一切。
脑中有了主意,也担忧被刘大公公注意,将夜明珠留在桌下,他甚是小心地从桌下爬出,趁着刘大公公未留意到她几乎手脚并用地朝那巨大的雕花红木大床而去。
才一半,刘大公公忽然会回头,背着夜明珠的光,嘴角像是被撕裂般朝两侧扬起,露出乱糟糟、黄澄澄的一口牙。
忍着惊叫,柳花朝着床奋力前进,凭借身子单薄瘦小,她泥鳅般钻进了雕花木床下,朝床的深处不断瑟缩。
在夜明珠微蓝的光下,她只见刘大公公趴在床边,头伸得很长,头略大勉强探入卡在床脚,目眦尽裂,舌头翻着猩红的光,喉咙口发出古怪的咕嘟咕嘟的声响,像是壶中煮沸的水。
柳花趴在床下甚是惊恐,窗口有声响,此种时候能进大殿的极有可能是厉风北。那个身影在窗外转悠了许久,终拂袖而去。
而刘公公的嘶吼声越来越大,他的手在地面上用力抓挠,抓得一双手的指尖上全是血。口中,鼻中渐渐冒出白沫来。
“给我烟,给我烟!”
柳花越发朝墙角爬去,一动也不动,手甚是徒劳无力地抓着床脚,她耳边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就是刘大公公的嘶吼声。
不安。
恐惧。
想要呼救,声音却在喉中盘旋怎么都发不出。
她紧闭着眼想要逃避,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午后。
那日阳光灿烂,墙角的迎春花开得绚烂,香气扑鼻,蜂飞蝶舞。她娘抱着小小的她,看着那扇通向家外的小门,走了一圈,两圈,三圈,终其一生,她娘都没能走出那扇小门。
紧紧闭着眼,柳花似乎又嗅到了娘身上的花香。她娘爱花,总喜欢采摘下家中的花晒干做成香囊。
“娘……”
狼崽子。东郭先生这般唤她。
想到东郭先生,她口中似乎又有了荷叶糖的清甜。
睁开眼,用力吸了几口气,之前的恐惧与不安都渐渐消散,柳花听见床闷响了一声。刘大公公用尽全力朝床深处爬行想要将柳花拖出来,他身形肥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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