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吃得有点撑的唐欣快要趴到了桌上，听见这话，又猛地抬头看他。
她看到了一个完美的侧脸，仿佛神祇那有棱有角的勾画，微微垂下的黑眸，映衬着令人难懂的幽光。齐天佑看着杯盏，似乎想到了从前：“唐欣——”
“嗯？”
“你早就猜到了吧，猜到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你偏偏不问……”他低低笑了两声，“你知分寸，不多问半句，尽管是对我，也丝毫不逾矩……”
“是。”唐欣咬着筷子，“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而我也正好有事情瞒着你，那么，就给互相一个空间吧。你不想说，我也不想强迫你说，估计你也是一样。”
两人简短的对话，传入赫连晴的耳中，让她恨恨地用筷子戳了一下盘子：“小唐，你居然完全不介意这件事？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了！”
“……”唐欣心情复杂，实话实说道，“其实……我确实很好奇他的身份，但不便告诉的事，我绝不会强求。”
“你要这样想，要是今天给他一点空间，明天再给他一点空间，一天天下来他就敢上房揭瓦了！”赫连晴完全不能理解，“说实话，你别是不敢——在你进入他梦境的时候，我已经联合了王铁柱和老三，把那金属椅重新改造了一下，你要是真想知道，直接进入赫连佐的记忆，他想瞒你也瞒不住！”
“改造？”
“对，王铁柱他们苦逼的雇佣兵不是还被通缉着的嘛，经过你入梦的那件事，我们也想出了个主意——既然金属椅能通过入梦的方式进入虚幻空间，那就有机会进入其他的空间，比如说管理局所在的地方，所有时空的交汇处。”赫连晴嘴角一勾，“我打算干脆干一票大的，直接去捅了管理局的老巢，到时候我当上了局长，谁TM敢不服的，时空监狱好走不送！”
说话间，齐天佑一言不发，轻轻支着脑袋，微微侧向唐欣这边。她听赫连晴说话听得聚精会神，根本不知道身侧还有人一瞬不眨地盯着自己。
“可是入梦的话，我们的实体还停留在这个世界，只是意识体进入别人的梦境。这么说的话，我们进入时空管理局，也只是意识体？”
“这就够了，足够破坏他们的数据。”赫连晴双眸一眯，若有所指地瞟了一眼齐天佑，“成，你们小两口的事儿，自己达成一致就行了，我也没必要多嘴。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我一点都不看好他，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齐天佑忽然重重将杯子放下，那一瞬间，帝王般的冰冷气势铺散而开。赫连晴偏偏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虽然本能地哆嗦了一下，但还是硬气地继续道：“我看刚才那个帅哥……就挺不错的。”
桌上原本还立得好好的白瓷茶杯，忽然四分五裂成了碎片。她甚至不知齐天佑是什么时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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