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整张脸。
随着匕首拔出，卫姝应声倒地，唇齿间流出大量鲜血，如蜿蜒的溪流，无声漫延。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到死都没有合上。
卫承风伸手替她合上双目，然后站起身，越过暗夜殇，望向云汐，声音哽咽：
“承风想要带走尸体，回卫家安葬，望公主成全。”
想起承玥之死，云汐心中一阵酸涩。
在这之前，她曾多次放过卫姝，就是看在承玥和承风的面子上。
可卫姝非但没有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反而变本加厉，不但想要她的命，还想让她声名狼藉。
以前，世人嘲笑她是个废物，嫁不出来，那些她都可以一笑置之。
可是说她人尽可夫，说她堕胎十多次，还找来那样一群老男人来恶心她，那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然而，人死如灯灭。
既然卫姝已经死了，过往种种，随风而逝吧。
既然承风想要尸体，给他便是。
“好。”云汐点头。
宁彩衣急忙道：“等一下。”
话落，她冲到卫姝面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经彻底死透了。
宁彩衣这才放下心来，朝云汐点了点头。
云汐抬眸迎视宁彩衣，摇头轻笑。
承风之所以突然出手，是为了让卫姝免受五马分尸之苦。
假死是不可能的。
以暗夜殇的心狠手辣，假死若是穿帮，等待卫姝的，就不会只是五马分尸那么简单了。
暗夜殇指了指卫姝的尸体，一脸不忿地道：
“云汐，这个女人如蛇蝎还要恶毒，你就这样放过她了？”
云汐转眸望向暗夜殇，问：“不然呢？”
暗夜殇皱眉，一脸郁闷地道：
“必须狠狠折磨死她才行，这太便宜她了。”
云汐道：“死都死了，就不要再纠结这些细节了。我现在就回凝晖学院，你该干嘛干嘛，此事到此为止。”
闻言，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死在暗夜殇手中的几千百姓，其实也不冤。
被抓时，他们正津津有味地说着云汐的坏话，唾沫横飞，眉飞色舞，仿佛自己亲眼目睹一般，一脸的斩钉截铁，连半丝犹豫都没有。
云汐觉得，世人喜欢说长论短，道人是非，这是人的本性。
只要本性不是太恶毒，她是可以容忍的。
生命不易，几千条人命背后，是几千个家庭。
且活且珍惜吧。
谁知，暗夜殇连眼睛都不待眨一下的，转瞬之间便将那几千个人杀了个干干净净。
人死不能复生。
云汐没有精力继续纠结。
眼下，她只想赶紧回到凝晖学院。
除了好好修炼，她还要保护夜挽霜。
听说云汐要回凝晖学院，暗夜殇一脸高兴：
“正巧我也要回凝晖，一起吧。”
“谁跟你一起？”
御临宸目光森冷地扫了暗夜殇一眼。
当着他的面勾搭汐儿，当他是死人吗？
暗夜殇冷笑一声，道：
“御临寰，你多次破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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