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偏执着迷_27_深渊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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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耳朵的吗?”

  他苦笑着,衣裤,鞋底,几乎都浸泡满了水。

  桑渴一听见药,忽然就打断他,她有些觉得烦:“不是。”

  “是医生开的。”

  “不是治耳朵的,是防止我想不开,胡思乱想的药。”

  “唔....”她拍拍头。

  “我那时候,心情一直都不好。”

  “就吃药了。”

  “额....”

  “没人知道我耳朵不好,除了你。”

  她说的直白又浅显。

  狗都能听懂。

  裴行端的心霎时抽搐了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强忍住心口苦涩还有那股窒息灭顶的痛楚。

  帮她把几缕不服帖的湿头发给弄到耳后。

  紧接着近乎颤抖着承诺道:

  “我,我以后,等我以后安顿好一切之后。”

  “我带你去把耳朵治好,好不好?”

  他眼睛进了水,有些刺痛,血丝横陈。仍满是笑意的期许着。

  桑渴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话一点都不可信。

  但是他的目光太火热了,桑渴只得勉为其难地轻轻点了点头。

  可她心里想的却是:我不信

  裴行端,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关于桑渴耳朵这件事,他应该也是施暴者,裴行端也是施暴者。

  从冷眼默许,再到无视她的呼救。

  最后虽然想亡羊补牢,但是事实结果是依旧于事无补。

  其实有很多个能痊愈的瞬间,几乎都被他拦腰折断了。

  教室里,忽然就将她的头从侧面,按压在课桌,逼着她满足自己一点变态的扭曲妒意,他按在冰冷桌面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她一只受了伤的耳朵。

  推开她,戏弄她,恐吓她。

  每次每次,只有在这样的对待中,他才会觉得有快感吗?

  你是人吗?

  雨水混合着汗液,在脊背交融,裴行端觉得从脊椎骨开始往上,突然就弥生了冰寒刺骨的冷意。

  好冷,比02年大雪封城,他为了帮她买念叨了整整半个多月的陶瓷泥人,跑到十公里外的独他一家的吊桥小铺,那时冻僵的脚板底,耳朵,还要冷。

  桑渴似乎不太愿意多提自己耳朵的事情。

  点完头就朝站台边上走了走,看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幕。

  她打小就讨厌雨水,她虽取名为渴,但是她五行跟水犯冲。

  桑渴枯站了一会,身后是针芒似的火热视线。

  她倏的就恍惚了。

  好像曾几何时,也有这样类似的场景出现过。

  外面风雨大作,吹得屋内窗户哗啦啦的响,那是类似的雨幕。

  她的回忆有些断了片,只依稀记得,那人脸上挂着无谓散漫的痞笑,漫不经意地对她说。

  “小矮子。”

  “你字儿写错了。”

  “夏天——”

  早他妈结束了。

  桑渴跟着回忆里的钟摆,想起了铺陈开的微黄作业纸,田字格,自己蹩脚的坐姿,脏兮兮磨损的裤脚。

  那人——

  贵气矜傲的脸。

  此时此刻,面对泼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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