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这山东道公文,他压根就没看过,更不知道有此公文的存在。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这个工部尚书,事实上在工部被王佑给架空了!
“王卿家,山东道何时发来的公文?”
朱祁镇神情一下严肃起来,去年张秋镇决口造成百万流民,山东布政司赋税减少六成。
如果再算上赈灾跟治水拨款,可以说去年山东道的财政收入是负的。今天各地水患灾情明显比去年更严重,山东道若是再现去年情景,大明国库可能真的就无力承担!
“回陛下,就在今早六百里加急送达,按照时间推算溃堤为三日之前。”
听到王佑的回答,殿内很多大臣都下意识吸了一口凉气,如今汛期水势凶猛,以山东历年情况来推算,想要封堵决口绝无可能。
可能现在山东的情况,又是一片泽国千里!
勋戚中站在首位的成国公朱勇,脸色神情同样凝重无比。于谦之事让沈忆宸与王振彻底决裂,自从杨溥卧床养病之后,朝中局势望着阉党一边倒。
没有被王振抓到把柄,凭借着自己身份地位,还能与之抗争,让他背后没办法使出阴招。
这也就是为什么,沈忆宸在山东治水,并没有遭受到朝中王振的阻难。
并不是王振宽容大量,不想去找沈忆宸的麻烦,而是勋戚集团帮他挡住了。
可要是治水失利被王振抓住把柄,就算自己贵为国公,也无法抵挡如今阉党的只手遮天的权势,沈忆宸恐怕凶多吉少!
御座之上的朱祁镇,听到山东再次溃堤了,一股怒火直攻心头,一巴掌重重拍在御案上怒斥道。
“沈忆宸治水耗费巨资,在地方杖毙朝廷命官,横行无忌接管钞关盐场,这些朕为了治水大业都容忍了。”
“面对朕的恩情跟厚望,沈忆宸回报的就是山东再次溃堤吗?并且消息还是山东道都水清吏司公文呈交,此子到底还要隐瞒到几时!”
朱祁镇这次可是动了真怒,就连称呼就从最开始的沈向北,变成直呼其名沈忆宸,最后成了“此子”。
山东再次溃堤是一方面,更让朱祁镇感到不可接受的,是自己这般信任支持沈忆宸,现如今山东出了问题,他还打算蒙蔽圣上。
按理说发生这种灾情,不应该直接给自己上疏禀告吗?
“陛下息怒,可能事情紧急,沈佥宪的上疏还未送达京师。”
礼部侍郎兼翰林院掌院钱习礼,首先出列帮沈忆宸解释了一句。身为沈忆宸的座师,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要站出来说话。
“沈佥宪赈灾济民井井有条,理应不会在河堤治水上疏忽,还请陛下静观其变。”
阁臣高穀同样站了出来帮沈忆宸说话,正统十年末他加了工部右侍郎衔,某种意义上除了曾经的东阁老上司,还有治水河工“主管单位”身份。
去年受灾的三省八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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