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
塔拉夏笑了笑,歪头问:“你不睡了?”
诺奇秋转身就走,头也不回:“我这就去,你别喊我。”
塔拉夏很小声回答道:“哦。”
没一会,塔拉夏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不舒服,就去厕所洗手洗脸。
厕所白天晚上都是一样的黑,塔拉夏开了灯,面前的镜子台就突然多了一对红烛。
红艳艳的蜡烛顶着跳跃的火焰,滴答滚烫的烛蜡落在玻璃台面上,轻微发绿的玻璃红了一块,仿佛怨鬼对镜理晨妆,血泪未干。
真真是满腔苦楚,哭得血泪尽竭,也不够。
塔拉夏抬头往外看,外面的阳台照旧亮着。
滴滴答答——钟表指针走动。
他看向镜面。
里面多了一个满脸血痕红妆的女人,头发散乱,脸色惨白,深闺怨妇的衣着打扮,眼神愤恨,领口半开,身上伤势不轻,还在往外渗出许多血液。
血色就这么渐渐沁满了镜面,溢出来,滴在洗手台里。
塔拉夏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想,弄脏了,不好打理,之后还得用,麻烦。
镜女以为自己的行动奏效,更加卖力。
塔拉夏就直挺挺站在镜子面前,面无表情,一动不动,两只死鱼眼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白发松散,绿眼空茫而凶恶,某一瞬间,浑身上下似乎也冒出了幽怨又诡异的气息。
以毒攻毒。
一时分不清楚究竟谁才是鬼。
镜女吓唬半天,塔拉夏不为所动。
镜子终于恢复正常。
塔拉夏走出去,卧室里就传出嗷的一声。
塔拉夏打开门,诺奇秋躺在床上,猛地坐起身来,眼神直勾勾看着对面墙,多了一块大镜子。
里面的诺奇秋直勾勾盯着外面的诺奇秋,转头看向塔拉夏,皮笑肉不笑勾了勾唇。
十分渗人。
塔拉夏也回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笑容。
更胜一筹。
对方被吓唬走了。
看得出被膈应了。
塔拉夏嗤笑了一声。
他走到床边,轻声问:“醒了?”
诺奇秋缓缓点了点头,反应慢了半拍。
塔拉夏看得新奇,诺奇秋拉住他,有点惴惴不安,欲言又止问:“你……”
塔拉夏难得耐心,抬眼看着诺奇秋:“嗯?”
诺奇秋略一犹豫问:“你没事吧?”
塔拉夏摇了摇头。
诺奇秋掀开被子,穿了鞋推着塔拉夏往外走,边走边说:“也不知道谁没事在卧室床对头贴一张大镜子,乍一看,是个人都能吓唬坏了。别坐在这里,这里不好说话,我现在觉得,到处都阴森森的。”
塔拉夏躲开他的手,边往外走,边看了他一眼,笑着调侃说:“你这是突然开悟了?”
他半开玩笑半是期待地问:“终于能听见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没有?”
诺奇秋哼了一声,对他皱了皱鼻子,没好气说:“我跟你正经谈事情,你转头要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外面小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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