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羞,多少百姓展转而流离。大王忍心不救这些百姓吗?”
天乙听了之后叹息一声。
“然则奈何?又能如何?”
尹挚看了一眼犹豫的天乙。
“善民死于苛政,善士死于乱刑。
今天子履癸在上,众诸侯恶霸在四方,荼毒天下百姓,葛国不应该为天下百姓而灭吗?
往昔共工作乱,有女娲灭之。
当年炎帝榆罔不足以统领天下,轩辕黄帝就出现了。
义起于时,商国也是不得已。
今夏王与五霸做恶,天下百姓都在呼唤明主。今日能为女娲氏、有熊氏的,除了大王,天下还能有谁?
天下四方诸侯都将来投奔商国。
大王!一切就在此时!”
天乙依旧叹息,“噫!黄帝而后,大禹王以天下传家。
君臣之分,遂如一定,而不可移。一言一事,不敢稍违天子之命。”
“夫势极而反,时至而化,天地之道也。彼有熊之子,独非榆罔之臣乎哉?
身为帝王,上天所命也。
天命绝之,虽处天子位,就如上天在惩罚天下子民,人人可取而代之!
有仁德者,生于是时,则天之所续也。
今之天下仁德之君,除了大王还能有谁?”尹挚的话不容置疑。
“天下纷争多年了!五霸竞斗,谁能平之?吾国小而力微,自存恐或不足,何以救天下?”天乙依旧没有信心。
“救天下者,非以我救天下,使天下自救也。故圣人后天下而成,先天下而成,夫后天下而具!”伊挚继续说。
“敢问先生,后天下而具怎么解?”天乙发问。
“夫后天下而具者,顺人者也。人未顺而先之则穷,天下人心已顺而后之则通。”
天乙似乎有点明白了,“何以让人心先天下而成?”
伊挚看到天乙怒气已经消除。
“先天下而成者,人顺者也。
已顺人心再有了征服天下的大王,顺应民心人意天下就可成了!
夫圣人者,动于天意,人心之不得已也。
天变人穷之极,旦夕不能待。圣人念天下之民,亦旦夕不能安,就像背着芒刺在集市上光着膀子被人鞭打。
天下的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大王身为大商的王,以为今日还能够只考虑自身?”
“朕从来就不是为了自己,朕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商。如果大商行动,天下人会支持我们?”
伊挚望着天乙的双眼。
“天下所以不敢具者,无智人以率之。
而其所以不能具者,非仁者人不归之。
民众之所以日夜在广场绝食请愿,不正是人心之所在吗?
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有的是唯一的孩子,从此变得无可依归,每日只剩下号泣。
大王难道不给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一个交代?”
天乙不由得怅然。
“先生之言至情至礼!我们该从何处开始?”
“葛国就在眼前,如今形势已经具备,大王不可迟疑,兵发葛国!”
“商国一向以恩德感化百姓,刚刚帮葛国耕种,突然征伐?”天乙捋着长髯,依旧在迟疑,商国到底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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